兩難之下,我又問聲道:「壞人都要過你這一關,是吧?」
「那是自然。」
「可有證明?」
老頭臉上的不屑變成了得意:「師爺。」
嗬!
這裝備配套的夠齊全的,連師爺都有。
此時,從後面走出一面白鬚長的男子,兩手託著類似賬本的東西,恭敬的放在我面前。
我隨手拿起來一看,這上面記載之詳細,不亞於正規地府的生死簿。
上面清晰的記錄著每個人的生辰死時,連同活著時犯下的錯都有一併記載。
唯一顯得粗糙的地方,是隻記錄了一個人犯過的大錯,不會像地府似的,連偷一根針都有記載。
粗略翻閱幾篇以後,我把東西還給的師爺。
隨即看向縣太爺:「你是怎麼知道這人是好還是壞?」
「地府有孽鏡臺,你不會也有吧?」
「哈。」
縣太爺抖了抖紅肚兜,不無驕傲的指著自己的眼睛:「我這雙眼睛,生前審人,死後問鬼。雖無孽鏡臺,可也能做到明察秋毫。」
我頓時來了興趣:「那你看看我,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實際上,我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胡說八道。
只要他能說對七八分,就說明他沒撒謊。
縣太爺上下瞅瞅我:「你?」
「殺過人,還不止一個。」
雖說我面對是的鬼,可這些最隱私的東西被人翻了出來,我難免覺得有些心慌。
確實,我這雙手殺過幾個敗類。
縣太爺拍拍我肩膀:「手上沾血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而且身上有一股味。犬的鼻子最靈敏,不信你明天去狗場走一圈,看看狗怕不怕你。」
「所以,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
縣太爺幾乎沒遲疑,答案脫口而出。
「殺人還是好人?」
他轉頭捋順著山羊鬍:「有人殺人為私,有人沾血為萬民。」
「別在問我為什麼了,如果你是個自私之徒,今天你就不會出現在這,更不會和我說這些。」
說著,他把目光看向我的手:「張二屠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御用劊子手,殺的都是大女幹大佞之輩,他身上的戾氣已經夠重了,你能壓他一頭,足以證明你的能耐。」
「身懷寶刀而不傷人,你不會是個壞人。」
縣太爺這一番話,絕對不是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