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檢查檢查,看看還滿意嗎?」
我忍不住笑了笑:「你磨你的刀,跟我有啥關係?」
「當然跟你有關係了。」
張二屠慢慢彎下腰,從俯視變成了平視,一字一頓道:「這刀是落在你脖子上的,萬一你不滿意,那是要壞了我手藝的!」
剛才那種憨厚瞬間消失,轉而換上了一種淡淡的陰仄。
「如果我偏不看呢?」
張二屠回手從腰間摘下兩把短刃,在我眼前摩的嚯嚯作響。
「那我就挖下你的眼睛,幫你看!」
我嗤笑幾聲,順手接過刀:「跟我玩橫的,是吧?」
「草!」
我接過刀的一順滑,照著他天靈蓋劈上去。
我讓你個王八犢子在這陰陽怪氣的嚇唬我!
這刀在揮動的一瞬間,好似有萬斤之重,即便我鉚足了勁兒,可也只是堪堪把刀拎起來,甚至給自己晃了個趔趄。
張二屠劈手把刀奪了過去,冷笑道:「只有我殺人,還沒人能殺我!」
「天乾物燥,三更已到!」
說話間,打更的梆子聲又一次響起。
張二屠抬手解開腰上的紅絲綢,手上一翻花,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
「時辰到了,上路吧!」
在他手裡,我現在沒有任何我能反抗的餘地,像個雞崽子似的被他往前拖。
有點慌,但我還算平靜。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群惡鬼,到底能幹出個什麼事。
「嘩啦啦……」
隨著我被他捆起來,兩側的房子紛紛開了門,有人敲鼓,有人打鑼。
數不清的男男女女同時湧上街道,大部分都是腦後扎著鼠尾金錢辮,身穿黑色暗紋長袍。
準確的說,那是壽衣。
在嘈雜的人群裡,有幾個穿著現代衣服的人混在其中。
最扎眼的,當屬一身道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