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說話間,張撼山已經挪了過來。
就在我給他煙的瞬間,他飛速湊在我耳邊:「千萬別信陳昌明,這屋裡有個蠱,一旦你們把房子弄塌,就會把那玩意放出來。」
果然,張撼山是在暗示什麼。
藉著這個機會,他又湊在我耳邊:「千萬別驚動他,陳昌明跑了,咱們都得成飼料。」
我低頭看看燃燒的菸頭:「那個蠱怕火,對嗎?」
「陳昌明腰上有一個葫蘆,那裡面裝的是屍油。」
在場所有人,沒人比張撼山更瞭解陳昌明。
可我這心裡止不住畫魂兒,低聲道:「他隨身揣這玩意幹啥?」
「你不信我?」
我連忙擺手道:「我肯定信你,關鍵是吧,那是油脂,碰火就著,想滅火都難。」
他瞥了一眼紀滄海懷裡的陳昌明:「那屍油是他平時喂蠱的飼料,所以就隨身帶著。」
「除了這個,我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原來,陳昌明說的把我們便成飼料,是煉成屍油!
這個想法的出現,讓我不由的渾身汗毛倒豎。
我把手上打火機藏在身子下面,轉頭看著張撼山:「你幫我把身上這玩意挪走。」
聞聲,張撼山以大字形平趴在籠子上,兩個膀子狠狠一發力,粗壯的鐵條竟有變形的跡象。
「嘿!」
一聲悶喝在他口中炸開,兩個膀子用力往上一扯,籠子真被掀起一條縫隙。
趁著這個機會,我從籠子底鑽了出來,算是把命撿了回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張撼山身受重傷,但身上的力氣依然大的嚇人。
張撼山把小腿粗的胳膊伸到我面前,我笑了笑,把手遞過去。
轉頭,他拍拍紀滄海的胳膊:「兄弟,放開他吧。」
紀滄海一怔,胳膊上微微鬆了一下。
張撼山抖著手,感嘆道:「我跟了你一場,欠你的也還清了。」
「你追殺我一場,這個賬也該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