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怒罵一聲,身子狠狠往右面一偏,整個車子瞬間失控,連人帶車一起飛了出去。
踏板摩托像一把飛刀,斜著從後面甩向前面的賽道摩托。
「咣!」
一聲巨響過後,那小黃毛從車上以拋物線的姿態飛出山道,身下的摩托在地上一路火花帶閃電。
我不受控制的往前飛,沿路我試圖抓住點凸起的藤蔓,但一切都是徒勞,連樹根都被扯斷半截。
眼看著我也要滑出山道,我儘量扭轉身子,硬生生撞在地上的摩托。
這一下撞得我七葷八素,感覺腦漿子都在晃。
沒辦法,捨車保帥是我唯一的選擇。
這摩托車好歹大幾百斤,硬生生把我截停。
耳朵裡持續耳鳴讓我有點發蒙,有那麼幾秒鐘,我好像和外界隔絕,什麼都聽不見。
緩了好半天,我才恢復行動能力。
而此時,我身上所有衣服,已經變成了布條,就連褲衩都磨出個窟窿。
身上的表皮沒一處是好的,處處都是汙血和泥土。
我踉蹌著站起身子,伸頭往下一看,好在山道有護欄,那小黃毛被護欄擋住。
我倒是不怕他死,主要是要他那身衣服。
我踉蹌著滑下山道,把那身騎手服扒了下來,再把頭盔扣在腦袋上。
馬三兒擔心的事,我早就想到了。
本來就是晚上,路上沒什麼人,我在後面大張旗鼓的追,肯定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可我換上他們自己人衣服,那就不一樣了。
最關鍵的是,摩托車的頭盔黑乎乎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出門道。
換好衣服,我給馬三兒打了個電話,我讓他把現在的位置發給我,順便交代一句話。
無論如何,不能把人跟丟了。
這賽道摩托確實不一樣,輕輕鬆鬆開到180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