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已經在樓下了,你直接帶走吧。」
陳昌明並沒有阻止我的突然離開,只是淡淡地丟出一句。
從包間出來,我匆匆對著小梅說了一句:「他們的氣脈已經打通了,你先去治病,完事以後給我發資訊。」
「好。」
陳昌明給我留下十幾個人,各個都是瞎眼之人。
下樓以後,我沒吭聲,這些人很主動的跟在我後面,過門檻的時候也如履平地,完全沒有障礙。
這就說明,即便他們眼睛不好使,可依然有判斷周圍情況的能力。
我回頭看看:「這麼多人,哪個是領頭的?」
「我。」
人群中走出我一身材瘦小,略帶駝背的瞎子,垂手恭敬站在我面前。
「怎麼稱呼?」
「劉喜。」
我重重拍了拍他肩膀:「身上的傷口好一些了?」
「託您福,基本痊癒,只剩下一點皮外傷。」
我歪頭看看,只覺得心生寒意。
他所謂的皮外傷在肩膀頭,約摸著巴掌大,從外面能直接看到裡面的筋肉,根本沒結痂。
「晚上幹活利索點,完事以後,吃喝玩樂一條龍!」
此話一出,贏得陣陣歡呼。
這群賣手腕子的人最好打發,他們忍受的一切苦難,都是為了票子和女人。
這面我剛穩住軍心,我在手機上打了個幾個字。
「他們現在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小梅瞥了一眼,立馬把手機還給我,轉身奔向旁邊的小賣鋪。
很快,她拎著一兜子飲料回來,又用手機打幾個字:「最怕生冷腥辛辣。」
我低頭看看掛霜的飲料瓶,暗自對小梅豎起個大拇指。
和聰明人打交道,特別省嘴皮子。
我回頭把飲料給了劉喜:「拿去個兄弟們發發,大熱天的,都不容易。」
劉喜滿臉感激,嘴上不住道謝。
我回頭給小梅使了個眼色,讓她趁機走。
小梅悄無聲息的從離開,我則我帶著這十幾個人漫無地面的在街上搖晃。
她不是說了嗎,這群人現在最怕的是生冷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