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一看,還不覺得什麼,可仔細一瞧,我就發現這男生滿臉都透著一股媚氣。
可字裡行間卻鏗鏘有力,特別是他剛才用眼皮夾了我一眼。
輕蔑與威脅,同時從那雙狹長的眼睛腫滲出來。
這男生女相,必有貴樣!
只是這一眼,我心裡大概有數了,這人應該不是善茬子。
這個場合不適合徒增事端,另外,我也不想多樹敵,便只是一笑而過,繼續和梁海說著話。
這男生也沒再說什麼,而是伸出筷子在冷盤了扒拉起來。
「啪!」
一雙筷子從遠處飛來,正好砸在我頭上,隨即又落在盤碗中。
清脆的聲音讓我們這一桌頓時沒了聲音,漸漸的,旁邊的把目光也投向我。
那男生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微微一笑:「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和人說話的時候,要專心致志嗎?」
「還是,你沒有媽媽?」
我蹭蹭額頭上的菜汁,忽然笑了,但我並沒有發作。
在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了這方面的心裡準備。
作為一個空降的會長,肯定會有人不服,我想到了冷言冷語,也想到了嗤之以鼻。
可我唯獨沒想到,居然會上來就罵媽。
確實有點明目張膽了。
我歪頭看看紀滄海,這次他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把半截麻繩從兜裡掏了出來。
只要麻繩出現,肯定有人要倒黴。
我湊在他耳邊,低聲道:「交給我。」
我笑著看著梁海:「梁先生,不知這位是?」
「張雲亨。」
不等梁海說話,他自己先自報家門。
我重重點點頭,剛想說話,又看見他臉上的笑意。
「我姓張,張玉皇也姓張。」
張雲亨緩緩站起,一字一句道:「家祖,張道陵。」
一面說著,他已經把外套釦子解開,露出裡面繡著五爪金龍的緞面內袍。
此時,場上也已鴉雀無聲。
我還納悶,他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合著腰桿子這麼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