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碰上地面,登時炸起一片煙霧。
而牙叔手上的豬肉,也變成了黑灰色。
「得了。」
牙叔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液體:「問題不大,睡一覺就好了。」
當紀滄海把我放下來的時候,我只覺得天旋地轉。
半晌兒,我扶著紀滄海的肩膀坐了起來。
「叔兒,你這是啥本事啊?」
「我也不知道。」牙叔淡然一笑:「早些年,走南闖北,見得多了,自然就學會了。」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牙叔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甚至都沒多問一句,轉身先上了樓。
我抬頭看看劉海剛,擠出個笑容:「謝謝啊,兄弟。」
劉海剛露出一臉憨笑:「別謝我,是老仙讓的。」
「沒啥事,那我就先走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幫我,按理說,我應該心懷感激。
可在我心裡,更多的是懷疑和不安。
只要我出事,他家老仙立馬知道,而時機也恰到好處。
這種感覺,更像是我頭上裝了一個監視器,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
我之前也見過他家老仙,可所有的問題只有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時機未到。
不知所謂的時機,到底是什麼,但我知道,這個感覺讓我深深的不安。
「走吧。」紀滄海把我胳膊架在他脖子上:「咱倆也回去睡覺。」
轉天,我下樓看見牙叔,趁著他現在不忙,直接坐在他身邊。
「叔兒,普爾街,這地方有什麼說法?」
牙叔眉頭一皺:「我小時候,那地方是一片荒地,再後來就改成棚戶區了。」
「你怎麼突然問到這地方了?」
我前後一琢磨,反問道:「荒地之前,是什麼?」
牙叔噗嗤一笑:「那時候還沒有我呢,我怎麼知道?」
嘖。
牙叔是漠南當地人,說他是個活地圖,也不算誇張。
「哎?」
牙叔忽然說道:「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