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硃紅色大門:「進去不用廢話,直接綁了,用他爹換陳嘉顏,誰都不虧。」
「你這麼做,沒人會理解你,也不會有人念你好。」
「理解,理解……」
我低頭唸叨著,又抬頭看向紀滄海:「非親非故,談不到理解,叫同情更合適吧?」
「人只會同情比自己更弱的生物,我不想做螻蟻了,也不需要同情。」
不等紀滄海說話,我已經拉開步子,敲響硃紅色的大門。
幾聲門響之後,院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吱嘎」
院子探出個頭,這人正是二爺。
一見是我,二爺皺皺巴巴的臉立馬沉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我哈哈一笑:「晚輩登門拜訪,連門都不讓進?」
「傳出去,不得說你二爺欺負人?」
二爺手上一用力,一股子風貼著我臉飄了過去,門縫被拉大一些。
「進來吧。」
這個院子不小,隨處可見的鮮花,一道奼紫嫣紅的圍牆,把瓦房圍繞在中間。
院角栽著一片葡萄架子,幾個頭髮斑白的老頭,正躲在其中喝茶。
「哎呦,有客人啊?」
二爺站在我側面,語氣中已少了幾分和善:「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抬手一指,詢問道:「是茶話會?」
我的反問似乎徹底激怒了他,二爺的臉上登時血紅一片,活像個打鳴被憋回去的公雞。
「你有完沒完?」
我忍不住挑起個笑意:「趕在老友聚會來綁架你,真是唐突了。」
「你要幹啥?我……」
「噓。」
不等他說完話,我已經把食指放在他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