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久違的小白正在遠處興奮地揮舞雙手。
我扭頭看向紀滄海:「他怎麼在這?」
「他年紀太小了,別總帶他來這地方。」
「別提了。」紀滄海搖頭嘆了口氣:「牙叔嫌他嘴碎,茶藝館也嫌他嘴碎,給攆回來了。」
我只覺得腦子有點疼。
哎,這個貨啊。
小白一步三蹦地朝我跑了過來,一見面直接掛在我脖子上。
「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我還尋思你死了呢!」
我他媽……
小白已經不是嘴碎的問題了,我懷疑他這嘴用屎開過光。
紀滄海黑著臉,從牙縫擠出一句:「好好個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
小白縮縮腦袋,躲在我身後,嘿嘿一笑:「***的還行吧?」
紀滄海強忍著笑意,點點頭:「還湊合。」
我到現在還是懵逼狀態,連聲問道:「咋回事啊?」
小白呵呵一笑,把手指向前方的樹。
「海哥讓我埋伏在裡面,用兩棵樹做成大彈弓,這個坑是我們的約定,我看見海哥往裡跑,我就把石頭髮射出去!」
我不禁有些震驚地看著紀滄海:「沒看出來啊,厲害啊!」
「嗨!」
紀滄海笑著擺擺手:「我又不是傻子。」
「如果不是遇見***煩,你不會給我打電話,我當然不敢託大,特意埋伏了一手。」
我不禁回頭看看張撼山:「行,今天又送他一課,這叫螳螂捕蟬,黃……」
「海哥在後!」
紀滄海抬腳飛向小白的屁股:「***是黃雀!」
轉頭,我看向沒了聲響的張撼山,隨手從地上撿起彎曲的開山刀。
「你幹什麼?」
陳嘉顏立馬擋在我面前,不讓我挪動半步。
我掰掰刀刃,輕聲道:「這小子是個陳昌明的頭號走狗,趁著這個機會,先廢了他。」
「也算是解決個***煩。」
陳嘉顏劈手奪下我手上的刀:「我剛認識的你的時候,你身上的戾氣可沒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