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訓斥著誰。
這老頭兒兇起來真挺嚇人,我沒敢進去,先探頭看了看。
他訓的不是別人,正是阿桂!
阿桂的能耐確實不小,可在牙叔面前,他也只剩下挨訓的份兒。
不過,他倆是這麼多年的老夥計了,不至於這麼發火吧?
「白袍會有多少人,你自己不知道?你要害死他啊?」
……
我能明顯感覺到,我這心頭和眼光同時熱了一下。
這老頭兒雖然兇巴巴的,但其實還是很擔心我的。
我趕緊鑽了進去,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牙叔兒。」
牙叔和阿桂同時抬起頭,我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去,順勢挽住牙叔胳膊。
「今天沒喝茶啊?火氣咋這麼大呢?」
他看看我,又看看紀滄海,反問道:「沒受傷?」
我把胸口拍的山響:「你看,這不好好的?」
牙叔抖開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倆本事挺大啊。」
「一天之內,把漠南兩個最大的老榮窩子捅了。」
我嘿嘿一笑:「還行,不算太難。」
「胡鬧!」
牙叔猛然一拍桌子:「你倆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啊?」
「今天但凡有個比你倆厲害的,你倆骨頭渣子都沒了!」
我不禁縮了縮脖子,腹誹道:這老頭又開始每日一兇了。
我不敢頂嘴,又不想捱罵,只能岔開話題。
「叔兒,你的人,到了嗎?」
「到了!」
牙叔沒好氣地又問了一句:「你要這麼多人幹啥?」
太好了,終於不用再捱罵了。
我趕緊往上湊了湊:「你把風放出去,就說有人僱他們去摘青衣幫和白袍會的匾。」
「要潛進去,但是不要得逞。」
牙叔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別管,我肯定有辦法把東西找回來!」
「不管?我再不管你,你就把天捅破了!」
牙叔臉上寫滿了悲憤與無奈:「算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