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兒,你能不能找幾個外地的朋友?」
牙叔狐疑地看著我:「你想用生面孔找人?效率太低了吧?」
我擺擺手,略帶得意道:「您只管找人,剩下的交給我。」
他摸索著扇子,點點頭:「幾個人?」
「越多越好,最好是南腔北調,什麼人都有。」
牙叔在屋裡淡定地踱著步:「這一來一回,至少要三天,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會被轉移吧?」
「一旦出了漠南,可就不好追了。」
「放心,我有辦法。」
「對了。」我轉頭看向阿桂:「叔兒,漠南最大的老榮組織,是哪夥?」
阿桂如數家珍一般,扒拉著手指:「旱賊最大的是青衣幫,燕賊最大的是白袍會。」
我兀自點點頭,腦子裡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旱賊,指的是在街上行竊的扒手,燕賊則是入室行竊,算是同宗不同源。
「嗯?」阿桂狐疑地看向我:「你問這個幹嘛?」
緩過神來,我又反問一句:「您以前應該是在白袍會吧?」
牙叔哈哈地笑了起來:「這是白袍會的二當家。」
臥槽!
我趕緊抱拳:「晚輩陳琦,拜見探花郎。」
如果非要排資論輩,阿桂至少是我師爺級別的。
這一聲探花郎,承認的是他的地位和身份!
阿桂笑著擺擺手:「什麼狀元探花的,我就是個服務員。」
我默默嘆了口氣:「我不瞞著您,我要乾的事,興許會傷害到白袍會,您……」
阿桂明顯沉默了幾秒,隨即擠出個笑意:「跟我沒關係,你隨便。」
得嘞!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差紀滄海!
轉頭,我把兜裡的鑰匙掏了出來,交到牙叔手裡。
「師傅,給您的。」
牙叔低頭看著鑰匙,狐疑地抬起頭:「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