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幾分鐘之後,門口傳來幾聲怒喝。
看客被推搡到一旁,中間硬生生閃開一條小路。
只有我們幾個還坐在這,一動未動。
被打斷的看客顯得十分不滿,剛張嘴爭辯,對方已經露出了半截匕首。
牙叔坐在臺上,依然如痴如醉。
這幾人看看牙叔,又繞我身邊,獰笑道:「你藏的挺深啊!」
「還有心思在這聽書,心真大啊!」
這人瘦的像個麻桿,留著西瓜蓋頭,顴骨高高慫起,特別是那雙狹長的鼠眼,讓人極其不舒服。
我仔細一看,這人長的和二爺,好像有幾分神似。
此時,他回頭看看牙叔,猶豫片刻,兩手一拱手:「牙叔。」
然而,牙叔根本不理他。
「牙叔。」
……
他就這麼一直喊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
一巴掌拍在牙叔面前的案子上的:「你跟我裝聾呢?」
「啪!」
牙叔拿起醒目,朝著桌子上狠狠一砸。
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人手上。
只聽堂內響起一聲殺豬慘嚎,牙叔這才緩緩把醒目拿開。
我定睛一看,那醒木竟從中間裂開,一分為二。
好凶的功夫!
「呀!」
牙叔滿臉驚訝,看著對面的人:「是小二啊!」
那人捂著手,都快疼成蝦米了。
「陳大牙,***故意的!」
牙叔一臉惶恐地站了起來:「哎呦,你這就冤枉我了。」
「我年紀大,眼瞎耳聾,本想著把醒木摔在案子上,沒想到砸在你手上了。」
「哎呦呦,可心疼死我了!」牙叔滿臉自責:「誤傷啊!」
我在一旁差點笑出聲。
一掌震碎醒木,這還能是誤傷?
「哎?」牙叔面色一頓,疑惑道:「你的手,為什麼出現在我案子上?」
小二甩著手,咬牙道:「常春會苦苦尋找的人,為什麼出現在你這?」
「你這不是包庇嗎?」
牙叔趕緊擺手:「你冤枉人的本事,你比爹還得強上幾分!」
「我是說書的,他是聽書的,我總不能把客人往外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