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轉頭看向紀滄海:「抓個活的回來!」
紀滄海立馬站了起來,斜貼著地面竄了出去。
幾分鐘後,紀滄海低著頭走了回來,癟癟嘴。
「都死透了。」
我咂摸咂摸牙花子,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我想抓個活的,就是想確認身份,最起碼我知道是哪面的勢力。
紀滄海悵然若失地摘掉繩子:「還沒動手,人就死了。」
「沒意思。」
陳嘉顏倒是一臉興奮,抓著我胳膊不住搖晃:「我還是有用的,對吧!」
我現在有點亂,沒心思想別的。
「小白。」
我輕聲喊了一句:「你今天下山,有尾巴麼?」
小白一愣,隨即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不可能!」
「我下山的路線是S形,而且我是從後山繞回來的,就算有人跟著我,我也能發現!」
紀滄海忽然低聲問道:「那個小女孩呢?」
「誰?」我愣了一下:「小花?」
「對。」
紀滄海往我耳邊湊了湊:「小
花沒來的時候,一切相安無事。」
「她今天一到這,晚上立馬有人摸上來。」
「你懷疑她?」
「不該懷疑嗎?」
陳嘉顏也湊了過來,聲音不大但很堅定:「你們懷疑小花是內鬼?」
紀滄海也不瞞著,直接點頭:「對!」
「不會的。」陳嘉顏搖搖頭:「她一個農村孩子,小學都沒念完,怎麼可能有這種心智呢?」
「你們不能因為一次巧合,就懷疑她啊!」
我輕輕摁住陳嘉顏地胳膊,小聲道。
「這件事確確實實已經發生了,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
「包括你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陳嘉顏依然不為所動,爭辯道:「她剛剛逃離王海橋的魔爪,就別再傷害她了。」
「她活得已經很難了!」
陳嘉顏以前就和我說過,說這孩子怎麼怎麼難,多麼不容易。
即便她沒明說,我也能感覺到,她自己和小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
這倒是無可厚非,窮苦人最能共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向來沉默寡言的陳嘉顏,才會如此袒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