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發生的事,似乎並不能干擾到阿贊。
他對著燈光照了照刀刃,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唰。」
鋒利的剔骨刀極其絲滑地在林湖的背上劃過。
一道從脖頸一直延伸到後腰的傷口,立馬出現在眼前。
「啊!」
林湖登時青筋暴起,口中不斷咒罵。
阿贊對著林湖輕輕一稽首:「溼婆會保佑你。」
說完,阿贊掀開旁邊的水缸蓋子,滿滿一缸白花花的鹽,被慢慢挪到了林湖腳下。
「唰!」
起重機微微一顫,繩子立馬脫落,林湖就這麼掉到了鹽缸裡!
林湖在鹽缸裡死命掙扎,鼻涕眼淚混了滿臉,眼眶子幾乎被撕裂。
就算手上被割了口子,都叫人疼痛難耐,更別提這麼長的傷口落進鹽裡。
眼前的慘相如同修羅地獄,車裂和凌遲在這面前,也黯然失色!
我想動手,可如此懸殊的狀態下,我出去也是送死。
我突然想到,陳嘉顏剛才說的話——他們沒死。
東北的農村,在冬天的時候都會用醃製鹹菜,用大量的鹽保證蔬菜不腐。
隔上一陣子,菜被醃透了,但顏色不會發生太多變化。
陳昌明乾的這種事,和醃鹹菜的原理差不多。
此時,林湖一歪頭,正好看見了我。
那滿是血絲的眼球裡,迸發出肉眼可見的求生欲。
他搭在缸沿上的手指微微一顫,指向我和陳嘉顏,嘴唇翕動幾下,話不等出口,又被慘嚎代替。
陳嘉顏臉色慘白的咬著嘴唇,手指死死地扣著我。
一瞬間,我熱血上頭,什麼生死,什麼安危都不重要了。
今天我要是見死不救,我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媽的!活著幹,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