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站起,奔著門就衝了上去。
在門被拉開之前,我硬生生的把門關死。
「劉山!」
我扯脖子高喊一聲,嚇得他渾身一抖。
「拿鏡子!」
劉山已經被嚇木了,單手扶牆,踉蹌著跑進休息室。
真是難為劉山了,這麼大年紀,蹦的比兔子都靈巧。
弔唁堂裡一般都會放個鏡子,趕在下葬的時候照墓穴。
此時,這面鏡子成了我唯一能滅掉殃氣的東西。
現在關窗戶已經來不及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那堪比瘟疫的殃氣四處亂飛,屋裡瞬間亂成一團。
劉山拿著鏡子跑了過來,我趴在地上不斷調整角度。
好在夏天的陽光足,我藉著陽光的折射,追著殃氣不斷亂跑。
終於,一道光照了上去,墨綠色的殃氣,在陽光下化為烏有。
我緩緩站起身子,無力地拽開門。
紀滄海和陳嘉顏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
紀滄海一看滿屋狼藉,又看看縮在牆角的劉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什麼情況?」
我沒吭聲,滿腦子都是遭殃的事兒。
我這後半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我可以把吹回來的打頭風當成天意。
可如果不是劉山把我拽倒,我根本不止於此!
心裡的怒火讓我不禁把目光看向劉山。
而他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不斷地往後縮著。
紀滄海眼睛一瞪:「又是他?」
他這一句話對於劉山而言,無異於一座大山拍了下來。
劉山立馬往後縮了幾步,賊兮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