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把塑膠袋緩緩放在茶几上,兩眼盯著地上的痕跡,驚訝地說不出話。
「我沒動啊,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特意從後門出去的。」
這時,陳嘉顏已經收拾完畢,疾步走到我身後。
忽然,窗外陽光一晃,我隱約看見牆角處還有幾處痕跡。
我趕緊走過去,定睛一瞧,這可不得了!
剛才視線不好,加上牆體本來就是白色的,根本看不出端倪。
可我現在一看,這白色的痕跡順著牆一直往上延。
我轉身扭頭上了樓,二樓,三樓……
這腳印一直延伸到了頂層,這腳印在一個拐角處的房樑上消失。
這種別墅是個拱形房頂,在房梁和房頂中間,有一個獨立的空間。
當我看向裡面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回頭找了一圈,拿來個晾衣杆,隨即站起樓梯柵欄上,一手抱著柱子,用力在房樑上掃動著。
「嘩啦。」
突然,有個什麼東西從房樑上掉了下去。
嘿!還真有東西?
我扔下竹竿重新跑回樓下,陳嘉顏已經把那東西見了起來。
我定睛一看,是個雕的極其精緻的木頭小人。
小木人約摸著半尺高,五官雕刻的十分精緻,就連嘴角的大黑痣都被雕了出來。
而在小木人的身後,還拉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小車,上面寫了一個字:離。
這是叫散財車,是魯班術!
這下,一切都說通了,歪掉的桃木劍,滿地凌亂的痕跡,都是這東西所為。
走陰陽的人,肯定聽過魯班術這種東西。
在以前,工匠的社會地位很低,碰上個不講理的主兒,幹完活非但不給錢,再惡意刁難一通,這都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