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撲過去想阻攔,就被衙役攔住了,不讓她靠近。
看著拿著佩刀的衙役,王氏用力的咬了咬牙,不敢硬碰硬。
她眼睜睜的看著仵作扒開了殺豬全的衣服,微微閉了閉眼睛,轉開頭,不忍再看。
看到殺豬全身上的於痕,成了親的人皆知道是怎麼回事。
圍觀的村民們神色曖昧的的看向王氏,沒想到王氏會這麼的…放的開…
難怪她三番兩次的阻攔別人,不準把殺豬全的衣服解開,原來是這麼回事。
村民們低聲笑了起來,笑得王氏滿臉通紅。
縣丞用力的咳了兩聲,村民們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他開口問仵作,死者是怎麼死的?
仵作檢查了一番後,神情嚴肅的開口,窒息而亡。
“窒息而亡?是被溺死的?”
聽到縣丞的問話,仵作搖了搖頭說不是,死者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的。
縣丞走近了兩步,又問仵作是怎麼看出來的?
仵作指著殺豬全的鼻子道:“捂鼻窒息身亡的的特點是屍表徵象不明顯,口鼻被壓扁平,口鼻周圍表皮擦傷和皮內、皮下出血等…”頓了下,“要是溺死的話,屍體常見口鼻周圍有細小而均勻的白色蕈狀泡沫,手中可能抓握有水草、泥沙等…”
“兩者一對比,故可發現,死者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身亡的。”
縣丞聽完後點了點頭,眼睛看像老賴頭,厲聲質問他認不認罪?
老賴頭到了這時,還不死心,依舊搖頭喊著冤枉。
氣的縣丞冷哼了一聲,又讓衙役動刑。
這次不管老賴頭怎樣喊冤枉,他也不鬆口,下了死命令,讓衙役動刑。
村民們哪見過這種事情,紛紛退了好幾步,眼神憐憫的看著老賴頭。
還有人勸著老賴頭,早點認罪對自己好,不用受刑。
當棍棒啪啪的打在老賴頭的身上時,老賴頭痛的慘叫了一聲,一直打到第六棍,他就受不住了,大聲喊著他認罪。
微微抬了抬手,縣丞示意衙役停下來,眼神犀利的看著老賴頭,嚴肅的問他為何要殺豬全?
老賴頭躺在地上,哎喲了幾聲,又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咬牙切齒的說殺豬全該死。
話音一落,王氏就撲了過來,用力的甩了他幾巴掌,“你殺了我相公,我要你為我相公賠命。”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老賴頭殺了她家相公,虧她還相信她說的鬼話。
她真是被豬油蒙了眼了,差點把殺人兇手當作恩人了。
“大人,救命,我要被這婆娘打死了。”老賴頭不敢動,一動又牽扯到他身上的傷,痛的他齜牙咧嘴的,不動的話,又被王氏啪啪的打臉,讓他左右痛苦。
等王氏發洩過後,縣丞對衙役示意了一下,衙役這才走上前去拉開王氏。
王氏撲到殺豬全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喊著他快回來,不要丟下她母子倆。
看她哭的這麼傷心,即使是跟她有過節的村民,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婦人沒了男人,日子該怎麼過?
“老賴頭,你把殺人經過說一遍。”縣丞有意要提升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遂拿老賴頭開涮。
老賴頭抬頭看了一圈村民,又低頭看向死的不能再死的殺豬全,垂下眼瞼,沉默了片刻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