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容抽出腰間軟劍,挑開直逼向自己的劍尖,李世傑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尚平容也非平庸之輩,利用巧妙輕盈的身法躲避,進而變被動為主動,對李世傑展開攻擊,兩柄長劍交織,在漆黑的也泛出零星的火光。
其餘人也都與李世傑手下的殺手展開交戰,一時間,偏僻的巷子變得熱鬧起來,但衛安城的官兵卻獨獨落了這一處,任由兩方彼此襲殺。
尚平容翻身一躍,踢飛了李世傑手中飛出的暗器,尚平容退到李世傑身後,往相反的方向而去,李世傑追蹤之時,他又忽然轉身,手中的軟劍猶如吐著芯子的蛇,擦著李世傑左側肋骨,刺穿了他的腹部。
陣陣鑽心的痛襲來,李世傑被捂著傷口,鮮血自指縫間溢位,他靠著牆邊,連連喘息,尚平容漠然地看著,“我這一劍,遠不及你刺李子楓那一劍的力度。”
當時李子楓被抬進邢衛府的時候,尚平容看了個滿眼,李子楓身上的劍傷,貼著心窩一寸的位置貫穿腹部,傷勢極重,整個人也氣若游絲,看不出一絲生息,若非太醫全力醫治,怕是下一刻邢衛府就要直接收屍了。
“我們之間的事,何需你一個外人置喙?!”李世傑皺著眉頭,雙目泛寒,雖然受傷了,但戰鬥力絲毫不減,他揮動長劍,再次向尚平容發起攻擊。
雖然戰鬥力依舊,但畢竟是受傷了,尚平容與之交戰時,不似一開始那般難了,他一邊揮動著軟劍,一邊說道,“李子楓果然是你的逆鱗,觸之即亡。”
李世傑顯然被激怒,帶著凌厲的劍氣刺穿了尚平容的肩膀,“你閉嘴!”
尚平容停止了動作,握著刺中自己的劍往外拔,絲毫不介意傷口溢位的血,“若我沒猜錯的話,李子楓右肩處的傷疤,也是你的傑作吧?”
尚平容步步緊逼,句句誅心,揪著李世傑的逆鱗直戳著他的心窩,李世傑現在被激怒的樣子,正是他想要的,所以他絲毫不介意為此付出的一點小傷。
這時,墨色的夜空劃過一道火光,那是尚平容跟藍膺定下的暗號,表示攻擊麟貅鏢局及其他府衙的逆黨皆被擒獲,尚平容稍稍鬆了口氣。
看著尚平容的神色,李世傑心知是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本想將尚平容一行人引到此處一舉剿滅,卻不想反中他的圈套,無心顧及其他各處的行動。
也正是尚平容的一絲失神,給了李世傑機會,李世傑打掉他的手,一個飛身融入茫茫夜色之中,尚平容見有人想追,立馬喝住,“別追了,他跑不了多遠。”
衛平奔到尚平容跟前回稟道,“除了李世傑及個別逃走的殺手,其餘全部被誅殺,殺手身上皆有月牙吞日的圖案,想必是清閣的殺手。”
“知道了。”尚平容眉頭微皺,冷汗涔涔,呼吸急促,緊接著嘔了一口血。
衛寧一驚,連忙上前扶住,“閣領!”
“無妨,不過是被他的劍氣震了一下。”尚平容緩過神,“去皇宮看看情況。”
“閣領!”衛平急急地勸道,“您現在這樣子……”
尚平容揮手打斷,“無需多言。”
這時,一雙沉穩有力的手穩穩地扶住了他,“你這樣子,怕是還沒接近宮門,就要被逆黨刺殺。”看似冷淡的聲音,難掩一絲關心。
尚平容詫異地看著來人尚懷風。
尚懷風眉頭緊皺,雙目深沉,“被打傻了?尚閣領這些年磨礪地翅膀變硬了。敢直接闖到這來跟李世傑叫板?!”
緊隨而來的是藍膺,藍膺一臉為難地解釋道,“尚閣領,事關重大,我不得不提前跟翼通長老通稟,若非長老帶人及時趕到,這裡怕是就要…慘不忍睹了。”
藍膺說的很隱晦,若非尚懷風及時趕來解決了後援的清閣殺手,尚平容一行人怕是就要全軍覆沒,即使能震懾李世傑亂了他的方寸,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