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有人喊叫,船伕猛地驚醒,抬頭一看,只見湖面上已經沒有了人影。
“靠,不就是不能去湖心島上要個飯嘛,至於嘛。”嘀咕了一聲後,船伕嗖的一下子鑽進湖裡,仔細尋找景發的身影。
說到景發,這個時候也是欲哭無淚。
剛才決定要游泳游到湖心島後,景發沒有細想,直接就跳了下去。
不跳還好,一跳嚇了他一大跳,因為湖水很冰,真的很冰,冰的他一下子手腳抽起筋來。
“他爺爺的,完蛋了。”
四肢抽筋的他無法靈活移動身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湖面離自己越來越遠。
就這樣,他如一顆鉛球般在水中迅速下墜,朦朧間看見遠處有個人影正快速朝他游過來。
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而他腹中的空氣已經所剩無幾。
終於,他再也憋不住,本能地張開嘴巴。
冰冷的湖水頓時嗆入腹中,衝擊著他僅存的意識。
模糊間,他看見那個朝自己游過來的人不斷加快速度,但仍然鞭長莫及。
在這危急時刻,忽地一根竹竿從天而降,插入水中,精準地勾住他的衣服。
一股巨力從上方湧來,帶動著他快速往水面衝去。
嘩啦一聲,他整個人被竹竿拉出水面,落到一艘小船裡。
“咳咳咳!”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他用力咳出湖水,終於恢復了意識。
這個時候他看清楚小船上站著一名女子,穿著一身青衣,英氣逼人。
她緩緩放下竹竿,從腰間掏出一粒碎銀,扔到景發麵前,說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銀子拿上,別再自尋短見了。”
“他爺爺的,這是真把我當成乞丐了啊。”景發心中暗罵一句,但是手卻情不自禁地朝碎銀伸去,抓起就塞回到腰裡。
“誰說我要自尋短見了,我是想去湖心島上的碧波莊,沒人肯送我,我就只能游過去,誰知道湖水這麼冷,一下水就讓我四肢抽筋了。”景發活動了下四肢,憤憤地說道。
“哦?你一個要飯的去碧波莊幹什麼?”女子有些詫異地望著景發。
“誰說我是要飯的,我是來送包裹的。”說著他從懷裡拿出包裹,但此時的包裹已經全被湖水浸溼,連上面的字跡都已經看不清楚。
女子接過包裹,一捏,頓時眉頭緊鎖,忽地一把長劍從竹竿裡拔了出來,片刻間鋒利的劍尖已經抵到景發的眉心。
“這包裹是空的,快說,你到底是誰,來碧波莊有何居心?”
這一劍來得極為突然,嚇得景發一下子楞在原地,他的雙眼聚焦到眉心前的長劍上,頓時豆大的汗珠爬滿全臉。
“女……女俠,我……真的只是來……送包裹的,我記得……收件人好像叫做水憶香。”
一聽見水憶香三個字,女子面容一頓,緩緩收回了長劍。
看見劍尖離自己眉心遠去,景髮長舒一口氣,問道:“這位姑娘,該不會你就是這個水憶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