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可情拿起一個留言公仔,疑道:“這些是?”
沈天離悵然道:“生日禮物。從五歲開始,每一年的,直至去年。都標了號。”
齊可情翻閱著:“五歲,公仔;六歲,這是......娃娃傢俱,譁,價格不菲;七歲,還是公仔,不對,裡面是帶鎖存錢罐子......十二歲,蕾絲襯裙,呵難為你還懂這個;......十五歲,口紅,丘靈又不化妝;十六歲......這條珍珠鑽石鏈用足了心......”
齊可情見十八歲後的禮物也是原封不動,便深知再追憶無益,關上了匣子,將纖手搭在沈天離肩上,柔聲道:“她會明白的。她已然明白不少。”
沈天離帶著深邃的無奈笑了笑:“今年生日又臨近,罷了”,忽然又不願再提,顧左右而言他:“茶館盯得這麼緊,丘靈的洋房已經無法住人。你近日可以暫住此間。”
齊可情卻搖頭笑道:“不了。賭五塊,今年生日前,丘靈會住回來。”
沈天離朝天白了一眼:“賭十塊,不可能。”
卻又不知丘靈今後回家與否,與眼下有什麼關係。待他回過神來,普天下概無人曾想,堂堂沈天離會有侷促不安,臉頰微熱的一刻。
他緊張道:“那你的意思是......”
齊可情將另一隻手也搭在他肩上:“我的意思是,這是丘靈的小天地,永遠是屬於丘靈一個人的,我不能住。”
沈天離溫柔的攬她入懷,但手機卻不合事宜不知分寸兼沒有半點良心的響起。
待響至第三個未接電話,沈天離只得撥了回去:“喂?怎麼了新銳神探?”
Rainble焦急道:“哥打擾了!你快回來吧!”
沈天離與齊可情瞬間同時警覺起來:“什麼事?!”
Rainble:“交通部值班室的小劉送來一個人,酒駕。”
“酒駕?!”沈天離儘量不使自己帶著哭腔:“兄弟,酒駕也值得你奪命追魂CALL?”
Rainble言辭急迫:“普通的酒駕肯定麻煩不到我們,甚至麻煩不到分局的辦公室助理。但這事太不尋常,詭異。恰好在特別調查組的範疇。”
“哦?”沈天離來了興趣,“哪裡詭異?”
沈天離訓練有素的在半小時之內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卻不見Rainble,只得和蕭彥一齊看了他留下的監控錄影。
監控錄影是高屏中路路口的攝像頭所拍,可以眼見一個年輕男子在十字路口四處張望,最後看見了這個攝像頭。他慢慢的靠近,雙眼眼神渙散,卻帶著一種偏執的癲狂,緊接著,他對著攝像頭手舞足蹈,像是在進行一種什麼小眾而奇特的儀式,當他停下動作時,開口說了一句話。臉上浮現出一種解脫般的微笑,朝著路口衝了過去,撞上一輛車,身體覆被車直直碾過。
蕭彥關掉影片,道:“司機酒駕,但傷者本身有自殺嫌疑。主要他對著監控的表現太反常了。”
沈天離將雙手架在桌上,沉思片刻,問道:“聯絡傷者家屬了麼?”
蕭彥道:“無親無故。但從齊少校留下的茶館在高屏西街的資料裡,從那些古惑仔中找到了他的照片。”
沈天離將影片倒回去,又重新看了看男子開口說話那幾秒。
Rainble十分得力的推門進來,幹練道:“哥,我已經破譯了唇語,這人說的是......”
沈天離驚奇於他的猶豫,鼓勵道:“但說無妨。”
Rainble:“他說的是:阿靈,看著我,你看著我。”
“阿靈?!”沈天離心下一慌,想起男子似被下降頭又似被催眠般的舉止,又來自於茶館底層,“該不是說丘靈吧?這司機是誰?”
Rainble搖搖頭:“放心,不是丘靈。我們在調取通話記錄的時候,查到一個叫王天靈的女孩。”
沈天離鬆了口氣:“叫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