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照又怎麼可能會讓楚玄瑾這麼輕易地就將這件事給結束了呢?
「皇兄稍安勿躁。」沈照不急不緩地攔下了楚玄瑾的舉動。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楚玄瑾不滿地微微眯了眯眼睛,無聲地警告著沈照不要再任性,不要再輕舉妄動。
沈照淺淺笑了笑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這裡有一些和左大人的陳年往事也想要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一起說了個清楚。」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你難道嫌今天的事情還不夠多嗎?」楚玄瑾咬牙切齒地對沈照說道。
左鄴看著沈照這樣篤定的模樣,心中升起了一陣不安,「景王殿下不知道還想要攀誣老夫什麼事情?」
聽著左鄴的用詞,沈照譏諷冷冷一笑,「攀誣?不不不,本王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左大人莫不是在以己度人吧。」
「景王殿下。」左鄴壓著怒火對沈照說道。
楚玄瑾冷下了臉,對沈照說道:「二皇弟,你已經累了,朕這就讓人將你送回去,需要好好休息。」
楚玄瑾話音落下,四周的禁軍立馬就圍了上來。
只是原本看似只是普通百姓著裝的人,這個時候卻攔住了禁軍們,哪怕禁軍要向他們拔刀他們也無所畏懼,甚至還有著一柄小刀頂在了禁軍們的胸口位置。
那鋒刃只要禁軍們再往前一步,就能立馬戳破他們的心臟。
看著禁軍們竟然不能夠上前,楚玄瑾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楚承池,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要謀反不成!!」
左鄴也趁著這個時候對沈照威脅道:「景王殿下,這樣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為好,莫要重蹈覆轍!」
聽著兩人的話語,沈照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冰冷,「重蹈覆轍,今天想要重蹈覆轍的並不是我,而是左大人啊。」
「臣不知道景王殿下在說什麼。」左鄴冷著臉說道。
沈照輕哼一聲,說道:「四年前,左大人一心給本王外祖一家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現在,也想用同樣的伎倆來汙衊旁人,左大人,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換一下你的手段嗎?」
不給左鄴說話的機會,沈照繼續說道:「四年前,你就是用這樣的假書信,配合上假的人證,來汙衊我外祖一家通敵叛國。」
聽著沈照的說辭,左鄴並沒有多大的意外,面上保持著冰冷和從容,「當年的事情,有確切的證據,除了在白霆的營帳中搜出來的那一些,燕北那一邊也同樣抓到了和白霆互相通訊的賊!」
「你所說的信不過是買通了一個可以臨摹字跡的高手臨摹而成,至於你說的那個燕北的將領,真是巧了,我今天也將他給帶來了,當年到底是什麼回事,不如一起來探討個清楚明白?」沈照冷著聲說道。
「景王殿下此話越發的好笑了,誰都知道,當年的那個將領,已經服毒自盡,現在哪裡來的人?」左鄴譏諷說道。
原本聽到沈照說有證據,他的一顆心也不由好生擔心了一下,結果發現他說的竟然只是燕北的那個早就應該死去的將領,這一刻提著的心就又重新放了下來。
「是嗎?太師大人怎麼就這麼確定他已經死了呢?」沈照向他問道。
「因為當年是我親自看著,親自驗的屍,所以我敢保證,他已經死了。」左鄴胸有成竹地說道。
沈照挑了挑眉,問道:「為什麼是您親自驗屍?這明明是燕北的人啊。」
左鄴說道:「因為這一件事情牽涉到我大周,燕北為了平息大周的怒氣,所以同意我親自去驗屍。」
沈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原來如此,只不過看來也不過如此,還有,
下一次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太師大人記得帶一個本事好一點的仵作去幫忙驗屍,不然……」
「不然什麼?」左鄴見遲遲沒有聽到沈照的聲音落下,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看書菈
沈照彎了彎唇說道:「不然有可能會出現‘詐屍的情況啊。」
說完,沈照輕輕拍了拍手,一個很是落魄的人慢慢走了出來。
看到走來的人,左鄴大驚失色。
「你怎麼還沒有死?!」左鄴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沈照嘴角揚起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是啊,原本明明已經死去的人,為什麼現在卻還活著,而且還能從燕北來到了大周。
「說起來,想要找到他,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沈照意味深長地說道。
想要找到知曉當年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還得多虧盛清苑。
盛清苑決定了要去好好看看燕北,說到做到,而且一路上輕裝上陣,沒有帶太多的人。
只是暗中卻留了許多武藝高強的暗衛在暗中守護著盛清苑的安寧。
燕北皇帝雖然同意盛清苑出行,但是她的安全,燕北皇帝說什麼也不放心,幾乎將自己身邊最厲害最信得過的一批暗衛都調派到了盛清苑的附近保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