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卻說道:「以你所言,這個景王妃只怕也並不是那麼好殺的,得好好想想才行。」
二公主認同地點頭,「如果沒有十足的必要,最好不要親自動手,借刀殺人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辦法。」
眼瞧著馬車快到公主府,二公主壓著聲音對他說道:「如果你有不方便動手的,就讓人告知我,我留在府中反省,反而是一個掩飾的好機會。」
「我明白。」四皇子點了點頭說道。
等二公主進了府以後,四皇子對太監總管說道:「侯公公,我知道皇姐雖然犯了錯,但想來也不是無心的,並且現下也受到了懲罰,所以接下來,還請侯公公多多關照。」
說完,四皇子往侯公公的手裡塞了一張銀票。
侯公公掂量了一下銀票的厚度,熟練而快速地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裡,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對四皇子說道:
「殿下這話言重了,二公主那畢竟是公主殿下,陛下也只是讓公主在府中反省,她的一切供應猶在,請殿下放心。」
四皇子面上的笑意更甚,再給侯公公塞了一張銀票,笑著說道:「還是侯公公體貼,既如此,我還有事情要忙,也不打擾公公回去交差了。」
侯公公連忙給四皇子行了個禮,忙說道:「不打擾不打擾,奴才恭送殿下。」
見四皇子離開了之後,侯公公才吩咐人好好守著二公主府,但也叮囑了一句:「畢竟是公主,陛下也只是一時氣頭上,如果迫不及待要落井下石,我可保不住你們。」
「多謝公公提攜。」眾人連忙對侯公公說道。
侯公公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上馬車回宮,再是掂量了一下銀票的分量,心裡更是滿意。
待侯公公離開了以後,一個暗衛快速進了宮。
燕北皇帝聽完暗衛的回稟,面上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將眸光放到一旁正在搗藥的盛清苑身上:「丫頭,若是你,你會如何辦?」
盛清苑淡淡笑著對他說道:「我不當皇帝,這種耗費心神的事情,我可不上頭,陛下還是自個兒慢慢頭疼去吧。」
燕北皇帝嘴角一扯,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這丫頭……
恆王妃笑著說道:「皇兄,您的病就已經足夠清苑頭大的,這樣的事情您還要清苑來想,您也忍心?」
「得得,朕說不過你們兩個。」燕北皇帝無奈地說道。
而後將目光放到一旁的恆王和沈照身上,向他問道:「你們怎麼說?」
恆王一聽立馬說道:「皇兄,今日王妃回來,我興奮得昨晚一夜未睡,這會兒腦袋正疼著,這種事情別問我,我不知道。」
最後,燕北皇帝的眸光只能落到沈照的身上,在他開口之前說道:「你不能再推脫,必須給朕一個回答。」
盛清苑看了沈照一眼,給他送去了一個同情的眸光。
沈照哭笑不得地說道:「辛苦陛下,將計就計。」
「詳細說說。」
沈照說道:「陛下的病要好,但不能好得太快,原因有二,陛下的病過重,一時半刻好起來並不可能,二,清苑身子容易疲累,所以每次醫治的功效不得不減半。這也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聽著沈照的話,燕北皇帝頗為滿意,而後沒好氣地瞪了恆王一眼:「讓你幫忙想想還推三阻四,要你何用?!」
恆王攤了攤手,理直氣壯地說道:「所以這皇位是皇兄你坐,不是我坐啊。」
燕北皇帝:「…………」
躲懶還躲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