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醫館，和普通的醫館不太一樣。」盛清苑淡淡說道。
醫館的這種事情，曹媽媽並不瞭解，隨後問道：「那……青子樓裡面的人，王妃要如何安置？裡面的人沒幾個懂醫術，只怕也幫不上王妃的忙，若是將他們都辭退，他們便沒了生計。」
盛清苑說道：「他們，我確實用不上，我也沒想過要你們都丟了活計。所以，我可以給你另外一家鋪子。」
曹媽媽問道：「不知是哪裡的鋪子？」
雖然現在的情況，哪怕盛清苑什麼都不給他們，也說不了什麼，但既然她還願意給她一家鋪子，那麼她也應該知足了。
盛清苑拿出一份屋契。
看到上面的位置，曹媽媽頗為驚訝。
這鋪子的位置，自然比不上青子樓的位置，可是卻也不比青子樓差多少，也是京城裡人流量非常大的一個地方。.
曹媽媽向盛清苑問道：「這個鋪子若是給我，不知王妃有什麼要求？」
收回青子樓，對盛清苑是理所應當，而給她另外一個不比青子樓差多少的好鋪子，算得上是她的仁慈。
但仁慈不仁慈另說。
與此相信仁慈善良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曹媽媽更相信利益驅使。
盛清苑淡淡說道：「鋪子我可以給你，可以不收你任何租金，你賺到的錢也都可以進入你的口袋，但是，我只有兩點要求。」
曹媽媽並不意外：「王妃請說。」
盛清苑淡聲道：「一，我需要你隨時稟報在青子樓發生的事情。」
曹媽媽心裡咯噔了一下，「王妃的意思是……想讓青子樓幫您收集情報？」
「是。」盛清苑非常果斷地告訴她。
情報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尤其是在京城。
沈照雖然有自己的一套諜網系統，但是多一套諜網系統，既是多一重保障，也是多一套資訊來源。
曹媽媽一顆心狂跳不已。
過了一會兒，曹媽媽看著盛清苑，試探著說道：「可是王妃，這種地方作為收集情報的地方，並不難想到，而且您今日這麼光明正大地來買下青子樓，即便我在別的地方另外開店，還是會有人聯想到您的身上。」
盛清苑淡聲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明牌也有明牌的便利。」
看著盛清苑這彷彿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的樣子，曹媽媽心裡對眼前這個比她小了足足一輪的女孩兒生出幾分敬畏。
盛清苑說道：「當然，這種事情多少有些風險，如果你不願意，我也絕不強迫，以後你將兩成收益給我便是。」
曹媽媽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我答應您。」
不是捨不得那兩成利潤，這些年賺的她幾輩子都花不完。
而是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份恩情。
以及……
她有一個直覺，如果選擇眼前的這個女孩，她以後的人生，或許會發生非常大的轉變。
二十多年來日子安逸舒適，但也因為太安逸，她想要變一變。
盛清苑點點頭，繼續說道：「第二個要求，你的青子樓要怎麼運營我不管，但我希望你可以做到一點，樓裡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附和律法，不是鑽空子的那種，而且，樓裡的所有人，都必須要保證他們最基本的健康，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
曹媽媽驚訝地看著盛清苑。
盛清苑繼續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將青子樓慢慢變回最初的那個青子樓，曾經你和你父親一起努力奮鬥的那個青子樓。」
聽著盛清苑的話，曹媽媽垂下了眼簾，良久，
才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