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實在拿不出保護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鋪子被砸。
後來來了一個人,給了他們一家鋪子,並且還給了他們一些夥計,說他們可以去那裡做生意,他們只需要將他們賺到的錢的三成存在錢莊裡的某一個戶頭,在主人家需要這家鋪子之前,他們都可以一直開著。
這一開,就是二十多年。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只是純粹的一家酒樓,也慢慢演變成了現在最大的清倌樓,攬下了不少的不義之財。新
曹媽媽也顯然忘記了當初開設酒樓的初衷,唯一一點不變的是,每個月都會定期將三成的收入存到錢莊裡去。
曹媽媽神情複雜地看著盛清苑:「這些怎麼可能會在你的手裡?是景王殿下給你的?」
盛清苑搖頭:「不是。」
「你難不成要說這是你的?」曹媽媽嘲諷道。
盛清苑抿了抿唇,最後點了點頭:「或許說起來你不信,但這確確實實是我的。」
曹媽媽眉心緊皺。
如果說是景王的,她還可以勉強說服自己,說不定曾經的好心人是鎮國公府的人,後來鎮國公府給他的。
但是,她對當年帶她來這裡的人記得很清楚,這些年她也一直觀察著京城各大世家的人,卻再沒看到過那個人,而那個鋪子,佔據了京城最好的地段,卻從來沒有人來找過事,可見鋪子背後主人背景之強。
可是,現在卻告訴她,這家鋪子竟然是一個來自山村的女人?
這讓她如何相信?
「當年你們簽下租賃契約時,對方告訴過你鑑別契約真偽的辦法。」盛清苑說道。
曹媽媽緊緊抿著唇,過了許久都沒有說過話,最後默默起身,回到房間,從房間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還有一支毛筆。
盛清苑將租賃契約再次拿了出來,曹媽媽用毛筆沾了一點瓶子裡的水,然後在租賃契約的四個角都點了點。
又將租賃契約放在火上面烤了烤。
最後再在整張契約的中間畫了兩條對角線。
出人意料的是,上面的墨在沾到這水後,也絲毫沒有暈染開。
曹媽媽將契約交還給盛清苑,再次抬頭看向盛清苑的眼神卻虞淺淺一開始的有了很大的不同。
曹媽媽細細看了看盛清苑的樣子,彷彿想要從她的身上發現什麼。
看了好一會兒,曹媽媽才點點頭,說道:「確實,有一點像。」
「像誰?」盛清苑問道。
曹媽媽頗為懷念地說道:「像當年給了我這鋪子的那個人,只是,這點相像,像得也並不算多,大約也就有兩成左右的相似,不過,眉眼之間的神色卻是最為相像。」
「你知道那個人具體的身份嗎?」盛清苑向她問道。
曹媽媽搖搖頭:「不知道,我一開始甚至以為他是個騙子。可是後面想想,我都已經窮成那個樣子了,有什麼可騙的?那個人,在給了我這鋪子後,便消失不見了。」
曹媽媽看向盛清苑,正色向她問道:「既然王妃並不知道這鋪子背後的人,那麼王妃又是如何得到這裡的屋契,以及這份租賃契約?」
盛清苑說道:「這是我在我嬰兒時穿過的一件棉襖裡發現的。那個地方很講究對嬰兒時穿過的衣物的儲存。收拾東西來京城時,那件衣服不小心被劃破,然後便發現了裡面的東西。」
曹媽媽怔怔看向盛清苑,過了一會兒,向盛清苑問道:不知奴家是否有幸,可以看一看王妃的那件棉襖?」
「可以。」盛清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