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韓閣老,聽聞你有辦法平息外面百姓的怒火,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楚玄瑾問道。
韓守禮淡聲說道:「很簡單,兩
個步驟。」
「哦?兩個步驟就可以解決了?」楚玄瑾坐直了身體。
左鄴皺眉看向韓守禮。
韓守禮從容說道:「一、徹查參與科舉舞弊之人,嚴懲不貸;二、會試重考。」
此話一出,楚玄瑾頓時站了起來,「韓閣老,你可知你再說什麼?」
韓守禮從容看向楚玄瑾,反問道:「敢問陛下,不知臣哪裡說錯了?科舉舞弊向來是官場之痛,百姓之悲,徹查以還科舉考場一番清明,難道不對?」
楚玄瑾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韓守禮又看向眾臣:「諸位大人覺得呢?該不該徹查?」
眾人紛紛垂下腦袋,不敢說話。
韓守禮淡淡揚唇笑笑,對楚玄瑾說道:「陛下,諸位大人都預設了臣的這個辦法。」
眾人下意識抬頭看他,想要反駁,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敢說出來。
左鄴向韓守禮問道:「不知閣老說的嚴懲,要如何嚴懲?」
韓守禮說道:「那便看乎此人對科考的影響有多嚴重。」
左鄴再一次提出質疑:「可依著閣老的意思,既要徹查,又要重考,前後花費的時間太多。而且,這事若是傳去了他國,咱們大周豈非會淪為他國笑柄?」
楚玄瑾聞言,臉色凝重了許多,對韓守禮的不贊同也更多了些。
韓守禮正色道:「陛下,臣以為,既有傷痛,便應\勇於露出傷口,如此才能更好治癒。徹查此事,這更能證明咱們大周對科舉的重視,對百姓,對讀書人的重視,也能證明咱們大周朝廷的魄力和清明的決心。」
韓守禮繼續說道:「陛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現如今外面民怨沸騰,無外乎朝廷的公允公平已然丟失,他們的所求也很簡單,不過是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罷了。」
韓守禮看向眾人,又說道:「而且,科舉舞弊這種事情,臣相信大部分的同僚應當不至於如此糊塗,會試重考,相信也難不倒諸位公子,指不定,多出來的幾天溫習時間,還能讓諸位公子發揮得更出色。」
這一番話將所有人的嘴都給堵死了。
為什麼不敢讓徹查,是因為你也參與舞弊了嗎?
為什麼不敢要求重考,難道是你覺得自己實力不夠嗎?
要是清白,要是有足夠的實力,有什麼好怕的。
韓守禮對楚玄瑾再次請道:「臣再請陛下,同意徹查科舉舞弊一案,並擇日進行會試重考!」
「那……辱罵朝廷的那些書生呢?」楚玄瑾問道。
韓守禮問道:「敢問陛下,他們罵的是什麼?」
「他們罵的……」
一直充當著透明人的程議開口道:「他們質疑科舉不公,存在舞弊行為。」
韓守禮瞭然點頭,「若證實科舉確存舞弊行為,他們說的便不過實話,臣以為,他們無罪,並且應該為這些日子對他們的苛責而給予一定的補償。」
「還要給他們補償?」楚玄瑾氣得當即就要反駁。
只是韓守禮剛說完,後面便走出來幾個大臣說道:「臣附議。」
韓守禮看向楚玄瑾說道:「臣相信,陛下先前所作決定不過是被小人矇蔽,實情被扭曲,陛下素來仁慈、寬宏大量,那些書生多半不過年輕後生,初生牛犢,心胸如何能與陛下相較。」
楚玄瑾聽著韓守禮這番話,暴躁的心倒是慢慢給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