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事情原本只是當做是玩笑話,當做京城權貴子弟的飯後笑料。
都在嘲笑著一群從外地來的窮書生不知天高地厚,自討苦吃。
可是沒想到,這件事很快就傳開。
起初他們並不在意,可是這件事傳著傳著味道就變了。
京城的權貴子弟透過特權,拿到了非常好的名次,而其他地方來的學子,出身普通的學子卻因為家裡無權無勢也沒有銀兩可以打點,所以最後只能落榜,十年寒窗苦讀就此白費。
這還不足。
這一次考不上也就算了,大不了再花三年,可是京城裡的權貴子弟卻還將人家全給弄到大牢裡去了,還揚言要讓他們在裡面呆一輩子。
隨著這些傳聞傳揚而起的,還有梁啟他們平日裡作的一些文章,以及趙旭哲等人平日裡的文章。
雖然大多數百姓都看不出個高低,可是就他們會看得出來這些字寫得好看不好看。
從字型上來說,趙旭哲那些人的字東倒西歪的,梁啟等人的字則非常工整,一看就是下過苦工的。
除卻百姓,京城裡還有不少其他書生,以及的各方官員。
這會兒才放榜,從各地而來的書生也都還沒來得及離開,這會兒看到這些對比,再聽著關於科舉舞弊的猜測,這些書生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百姓們要是自己家裡可以出一個讀書人,那可是十分高興的事情,這些出身普通的書生,也讓他們輕易地代入到自己的情況。
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會讀書的孩子,孩子也有這個能力可以考上一個好名次,結果最後卻被這些權貴子弟給頂替了,那得多痛心啊?
原本正在後宮好好享受著的楚玄瑾也因為這件事被鬧得不得不上朝。
看完呈遞上來的奏章,楚玄瑾一臉的不耐煩向左鄴問道:「太師,你怎麼說?」
左鄴朗聲說道:「稟陛下,臣覺得這些書生只是因為自己考不上理想的名次,所以才惡意散播謠言,如果放任他們,朝廷的威嚴,甚至於陛下的臉面,都將被他們給踩在腳底,所以臣以為,絕不能姑息,必須嚴懲!」
楚玄瑾聞言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又向丞相程議問道:「丞相,你覺得呢?」
程議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不由晃了晃神,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從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位置。
只不過,看了看楚玄瑾,又看了看左鄴,權衡利弊之後說道:「臣以為,這些書生確實有錯,但是臣以為,只需給他們一點教訓即可,嚴懲,還是不必了,總得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左鄴淡聲向他問道:「丞相大人,如果人人都可以像他們這般挑釁朝廷威嚴,那麼以後朝廷的威信又該如何建立?日後百姓還如何信服朝廷的處置?!」
程議緊緊皺著眉,心裡不太認同對這些書生嚴懲,可是心裡更是知道左鄴的話的分量有多重,於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再爭辯。
左鄴見程議還算是識時務,唇角微微揚起,對楚玄瑾說道:「陛下,臣以為,此事應儘早處置,如此才能儘快安排殿試,儘快為陛下,為大周選拔出最優秀的人才,為朝廷效力。」
「既如此,那就依著太師的意思,大理寺、刑部,你們去將那些質疑、鬧事的書生都給抓起來,具體的處罰……」話到此處,楚玄瑾的命令卡住了。
下意識看向左鄴,無聲地詢問:應該要給什麼處罰比較好?
左鄴向他行了個禮,說道:「臣以為,他們如此不將朝廷威嚴放在眼裡,應當剝去他們所有功名,流放邊疆,永世不得回。臣相信,有他們做例,便再無人敢挑釁朝廷的威嚴。」
大
殿裡的眾人聽到左鄴的這個處決,心裡紛紛一跳。
這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