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良久,屬下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們還去不去?」
「去!」劉北川面色冷沉。
等劉北川去到左府,被晾在
主廳整整兩個時辰,左悙才不緊不慢地出來,面上還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劉大人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身體比不得你們練武的,實在虛弱得很,見諒啊。」
話是這麼說,可是左悙臉色紅潤。
身體虛弱?
說他能立馬徒手打死老虎都有人信。
劉北川不想和左悙廢話,「這關係到左老大人的大計,還希望左大人可以配合。」
左悙聞言臉色立馬就沉了,「你少拿我叔父壓我,我倒是好奇了,我那府醫醫術是不錯,但若說他能夠左右得了我叔父的大計,是我這府醫深藏不露原來有那麼大的本事,還是你覺得我叔父那般無用,一個小小的府醫就能左右他的大計了?!」
最後一句落地,左悙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帶著幾分怒意質問道。
隨後左悙的臉頰有微微的一點點扭曲,布著幾分痛意。
不是都讓他們換成軟一點的桌子了嗎?
為什麼拍著還那麼痛!!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劉北川如何敢接,連忙否認道:「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也沒有這個意思!」
左鄴是他最大的底氣,要是得罪了左鄴,不說旁人,便是左悙也一定會撕碎了他。
左悙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顯然沒將他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雖然府醫現在對我很重要,但如果你真的那麼需要他,也不是不可以借給你,只不過……這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態度…………」
劉北川緊咬牙關,拳頭用力攥著,連連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控制著自己上去揍他的衝動。
「府醫的對接下來的計劃非常重要,希望你可以將他借給我。」劉北川深呼吸好幾回,才說道。
左悙皺眉不滿:「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放到桌面上,「劉北川,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少用這種口吻來命令我,你?不配!」
「左悙!你不要欺人太甚!!」劉北川怒聲反駁道。
左悙當即拿起茶杯就朝劉北川砸去。
劉北川躲閃及時,但茶杯在他的腳旁碎裂,深色的濃茶濺溼了劉北川淺色的衣服,非常明顯。
「劉北川,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是從村子裡出來的一個鄉野武夫,如果不是我們左家在比試時動了些手腳,你以為就憑你的情況,你真的拿下武狀元?」
左悙說著啐了一口,滿臉的不屑,「就你這點功夫,你站到那比武臺上,只怕一拳就能被人打下來!」
「我是憑自己的能力拿下的武狀元!你不要胡說!!」劉北川怒聲道。
左悙和旁邊的林雙嗤笑說道:「你說啊,現在怎麼會有人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鄉野小子竟也敢妄想攀上京城的高枝。」
林雙附和著說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大人您一樣出身名門,一些鄉野之徒沒有見過世面,自然不懂的,也沒那個機會見到真正厲害的人,所以就會自以為自己很厲害,實際上嘛…………」
後面的話沒說,但忍不住的笑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左悙輕笑出聲,道:「說起來,雖然我的府醫好歹祖輩也是太醫,和宮裡的貴人娘娘都能說得上嘴,他若想要去太醫院,也是隨時都能去的,這身份說起來,可一點不比你劉北川低啊。」
竟然拿他和一個小小的太醫相比,還說他連一個太醫,不,連一個太醫院都還沒進的府醫都比不上。
劉北川哪裡能忍得住,怒吼道:「左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