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說道:「沈
夫人可真是量大。」
說著又對劉夫人說道:「你看你,這麼值得高興的日子,這麼生氣做什麼,可別氣得正事都給耽誤了。」
盛清苑挑了挑眉,「正事?」
劉夫人深吸一口氣,勉為其難地揚起一抹笑容:「正事當然就是讓你來好好賞花,你看,這會兒才來,太陽都快下山了,要是再晚一點點,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盛清苑淺淺地笑了笑,只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原來是這樣,只不過我這個人比較俗,平時只知道埋頭賺錢,對賞花這種事情,著實賞不出來個所以然來。」.c
「沈夫人這話一定是謙虛了,聽說沈公子在福壽書院唸書,想來也會給沈夫人說上一二,我猜想,沈夫人也必然是文采斐然,又或是書畫棋藝樣樣精通。」秦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眼底裡卻是滿滿的鄙夷。
一個從鄉野裡來的村婦,能懂什麼,說不定大字都不知道兩個。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官夫人,只是夫君的官位大小高低問題而已。
「那是自然比不上各位夫人,我平日裡實在太過忙碌,實在無暇研究這些,不若各位夫人都說上一二,讓我也學習學習,若是能沾染上一二夫人們的文學氣息也好啊。」盛清苑笑著說道。
眾人被盛清苑這番話給捧了上去,自然樂得展示,於是一個個紛紛開始作詩的作詩,作畫的作畫,彈琴的彈琴。
而盛清苑則選擇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吃著糕點,那些個夫人做好了的詩畫則拿給盛清苑看。
「沈夫人,你看覺得怎麼樣?」
盛清苑看著面前端端正正的字型,看著平鋪直敘的詩句,著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但還是配合著誇讚了一嘴:「工整,著實工整,彷彿像是拿尺子量過一樣,一般人可作不出這般工整的詩句,實在厲害,厲害。」
那夫人看著盛清苑這樣誠心誠意的誇讚,心裡不由得意,忍不住瞥了旁邊一個夫人一眼,眼裡還帶著幾分挑釁。
她們二人平日裡作詩的水準不分上下,現在有人這麼誇讚她,自然忍不住要得意一些。
另外一個夫人不甘落後,立馬將自己的詩句拿給盛清苑看。
盛清苑看到上面那龍鳳鳳舞的字,差點一口茶吐出來。
那夫人看到她這個樣子,皺眉不悅地問道:「沈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盛清苑連忙拿帕子擦了擦沾在唇角的茶水,說道:「我這是驚訝呀,驚訝於您這作詩水平之高,還有您這字,龍飛鳳舞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欣賞得來的!」
那夫人聞言高興極了,立馬拿著自己的詩句向先一個夫人炫耀道:「聽到沒有?連沈夫人都說我的詩句不是一般人能欣賞得來的,這得厲害的人才可以欣賞!」
最後,還不忘再問了盛清苑一句:「沈夫人,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這要是不夠厲害的,哪裡能欣賞得了啊。」盛清苑連忙附和道。
沒有十足的書法、功底,誰能看得出來眼前這一坨寫的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上前希望盛清苑可以來點評點評她們的畫作或者詩句。
福壽城的圈子其實並不大,聚會什麼的來來去去就是這麼幾個人,你看不慣我,我看不管你,你吹捧我,我吹捧你,大家都膩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願意來評價她們的人,哪裡能錯過這個機會,要是給她的評價比給她的死對頭的評價要高,那足夠讓她炫耀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