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若論美貌,天下誰人能勝得過姓白的身邊的那位喬姑娘?姓白的只要眼睛沒瞎都知道該怎麼選。”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向來都是家花沒有野花香,說必定那姓白的吃膩了家花,想要嚐嚐野花也說不定。”
“正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哈哈哈!”
眾人汙言穢語,言語漸漸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
甘采薇白了臉,很快又面無表情。
她之所以沒有結陣,只是覺得這樣不對,若當真有求於人,把姿態放低一些又何妨?
至於為什麼那人沒用針刺她,難道不是因為對方善惡分明?為什麼在這些人眼中就變了味道呢?
甘采薇剛開始想不明白,但很快她便似乎明白了,其實,這些人一直沒變。
不過,從前有年秀山在,眾人將惡意全部發洩到年秀山的身上,她自然感受不到惡意。
如今,卻不同了。
年秀山跑了,她又因此事變得與他們不同,他們自然會群起攻擊她。
想到這裡,瞬間通透!
眼眸裡的光終於全部黯了下去。
她低下頭任由眾人說,卻不知這樣無慾無求的模樣讓那些人更加怨憎,那種感覺便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沒有舒服。
眾人的言語更加汙穢,範青本該阻止這一切的,但偏偏他此時疑心病隨著身體的不適更加加重,聽的反而很是舒心,看向甘采薇的眼神也愈加厭惡,便道:“今日起,你到後山去閉關思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甘采薇低聲應道:“是!”
眾人幸災樂禍。
覺得又去了一個礙眼的人。
剛才許多人從甘采薇那裡偷得東西莫名其妙掉了下來,被甘采薇看的清清楚楚,讓他們很沒臉面,如今,將甘采薇弄到了後山,沒這個人在面前晃盪,眾人立刻舒坦了。
只可惜,這舒坦只延續了一個上午,因為伺候範青實在是太麻煩了。
病倒的範青,他們想管了管一下,不想管彼此便浪著。
但如今,會說話,會動彈的範青,簡直讓他們生不如死,吃喝拉撒樣樣都要人伺候不說,還會大發脾氣,扇人耳光,一個伺候不周就得來一頓訓斥,還會因為打探訊息不及時,回覆的慢了被拿鞭子抽打。
眾人怨怒在心,卻鑑於範青餘威任在,眾人也不敢幹出欺師滅祖的事情,只能忍耐。
下午,範青在瞭解到無極宗真的變窮了之後,更是怒髮衝冠,將眾人全部責打了一頓。
眾人商議了以後,決定把甘采薇從後山放出來,由她專門照顧師父,若照顧的不好,他們大可以教訓甘采薇。
當天下午,甘采薇就被眾人拎了出來,美其名曰,他們替她在師父面前求情,擔了很大的責任才放她出來,讓她一定要感恩戴德,好好照顧師父,不然便是忘恩負義之徒。
甘采薇不言不語,唇角一絲模糊的笑容,彷彿已經失去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