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會醫術的事情還是不能現在傳出去,畢竟年齡擺在那兒,但是這四叔奶六十多了,在床上攤了幾年,現在已經只能喂粥水了。
梁草在書桌上構思碧血閣的建築,如果按宗門的方式來建,耗資太大了,不如,就按照學校那般建,主要是吃住和學習的場所。
不像以前還要建特別的修煉室,這裡只需要建一個洗髓房便可。
她看過左良畫學校的示意圖,所以並沒有多大的難度。
一個多小時,也就畫得七七八八了,外面傳了一片喧譁,是田東昇帶人回來了。
在曬穀場就聽到了田東喜的叫聲:“草兒,你在哪兒呢?看我們抓到什麼了?”
梁草只好放下手中的筆,走了出去,幾人很是狼狽,一身水漬,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上還有泥巴。
田東喜將水桶朝梁草遞了過來,“草兒,你看,這是什麼?”
“小喜,又不是你抓的,就會邀功。”
“哥,我又沒有說是我抓的烏龜,草兒,沒想到六師弟還真有兩下子,我們平時也有往那些石縫裡摸,只摸到一些田螺,他第一次去就摸到了這麼好的傢伙,它可補了,等下讓阿奶燉給你吃。”
朱勝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從小在江邊長大,經常下水摸這些東西。”
這裡水性就屬他最好,三少和左良都不會水,硬是被這幾人拉下水學了一下午。
幾人又將另外幾個桶也給梁草看,有小蝦,小魚,泥鰍,黃鱔,田螺,河蚌。
梁草表揚道:“不錯,晚上我們大餐一頓,明天開始就要忙起來了。”
譚茶花帶著大人做飯,田東喜和田東莉打下手,另外幾人和梁草一起商量碧血閣的建造。
一陣香辣味飄來,也傳來田東喜的大嗓門,“吃飯啦。”
外面已經天黑,田家福和田大勇也被叫了回來,堂屋並排擺了兩桌,一片和樂融融。
梁草左邊坐著譚茶花,右邊坐著田晴,碗裡一直堆滿了菜,譚茶花生疼地說道:“東昇,東喜,東莉都比以前胖了,瞧瞧你,還是那麼瘦,多吃點,烏龜腿最補了。”
“阿奶,我結實了,也長高了。”
“那也不能少吃了。”
抬頭又對旁邊幾人道:“你們也多吃點,把這裡就當在自家裡就好,不要客氣啊。”
左良和三少吃東西還是比較講究的,田家福也拿公筷,給兩人夾了幾把,“你們兩個也比較瘦,多吃點。”
還是田東昇和朱勝康比較結實,現在三大碗飯隨便幹,這兩人以前一碗都吃不完,現在總算是能吃兩碗了。
左良想著要注意形象,萬一這些長輩不滿意他怎麼辦?
所以田家福夾給他的菜都老實地吃了,還時不時偷看一眼梁草,梁草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十二大盆菜,都被一掃而光,如果是以前,田譚花還會擔心這伙食,現在手裡有錢,這心裡就不慌,看到這些人這麼能吃,心裡也高興。
潘英龍自從來到湘省,也胖了幾斤,現在壓力小,也不用太講究,心寬體胖就是他現在的寫照。
鄉村的夜晚很是涼爽,而且相當寧靜,晚上十點鐘,就自覺修煉了起來,他們馬上要當小老師了,可不能丟了臉。
梁草也準備了田晴的藥浴和施針,兩人忙了很晚,田晴看到變化很大的女兒,有欣慰有狐疑。
梁草也沒辦法開口解釋,只能忽略田晴打量的目光,田晴嘆一口氣道:“草兒,我什麼都不問,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兒,我覺得整個人都輕鬆多了,難怪你當初那麼臭。”
說完也笑了起來,梁草直視田晴的眼睛,點頭肯定地道:“媽,我一直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