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闥與蔡逸逍是跟的最近的,二人聽著陳天鴻說話,同時看向天空。二人一樣納悶,明明是午時剛過,怎麼就要過夜了。再看陳天鴻時,已經盤膝打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
這份心境,看的二人只掉下巴。
魚、樊與陌生少女前後追上來。
“你想喝水,對嗎?”樊小璋看向少女,突然失聲道:“糟糕,我們走的太匆忙,沒帶水和乾糧。”
說話時,看向陳天鴻,立即走過來,伸手摸進小背蔞,道:“蠶哥,你一般都會背一小桶酒,對吧?那位姑娘真的需要水,她快渴壞了!”
陳天鴻沒有阻止,沒有表態。
樊小璋拿出一個小木桶,略帶歉意的微笑,趕緊給少女送了過去。
少女丟掉手中長劍,開啟泥封,咕咕狂飲,一氣喝盡。顯然,樊小璋是看準了她的情形。她喝完後,將小木桶丟到地上,順勢坐在地上,盯著自己的長劍發呆。
樊小璋撿起木桶,用衣袖擦乾淨上面的灰塵,嚥了口唾沫,輕聲道:“這個……人死為大……莫不如埋了兩顆人頭……”
“隨身攜帶……實乃不祥……”
沒人理他,他只能自言自語。
“黑闥,站在我的左下角一步半處。”
陳天鴻突然說話,嚇了眾人一跳。可看他時,他仍然閉著雙眼,靜心打坐。豈料,他繼續說話了。
“錦麟,站在我的右上角半步處。蔡兄,平站在錦麟身後一步處。”
他的話音剛落,他背後的光束後傳來吼的一聲獸嚎。
“都別動,儘量放鬆。晚餐已經在靠近,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吼~
又是一聲獸吼,近乎就在陳天鴻身後的一步之遙。只是仍然看不到妖獸的身影。
陳天鴻不動如山,其他四人屏住了呼吸。哪位少女依舊盯著自己的長劍,似乎喝醉了一般。
約莫一刻後,一顆碩大的銀色牛頭從陳天鴻的右上角位置慢慢探出,被彩色光束映耀的一雙血色巨眼泛著血輪漣漪,似血在湧。
吼~
牛頭妖獸吼了一聲,猛地一躍,似是極力掙脫了韁繩的束縛,向陳天鴻撲來。明明雙方近在咫尺,可牛頭妖獸仍然是賓士而來。
“黑闥,砍它的右前腿。錦麟,刺它的第三排左肋往上九寸位置。”
陳天鴻指揮若定,黑闥與魚錦麟似提線木偶,同時揮劍砍刺而出。
黑闥沒有修真道行,空有一副身板與蠻力,全力砍下,好似砍在了鐵石上,手中長劍斷為數截,握劍的虎口開裂,鮮血冒出。但他這一劍,還是阻止了牛頭獸的進擊。
同時,有道行在身的魚錦麟穩準狠地刺出一劍,正好刺在了牛頭獸第三排左肋往上九寸。牛頭獸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右前腿又受到了極強的阻力,竟是形成前撲之勢。
頓時,形成了一個快速賓士的牛頭獸打了個趔趄,半斜著撲向陳天鴻的架勢。
轉瞬間,盤膝而坐的陳天鴻背後突然出現一柄長劍,劍柄著地,劍尖對準了牛頭獸的喉嚨。沒人看清陳天鴻是如何反手將長劍放在身後的地上,只見長劍的大半劍身直接刺進了牛頭獸的喉嚨。那怕是牛頭快要撞在他的頭上,他竟然一動不動。
此刻,大家才發現,只見牛頭,不見牛身。
陳天鴻站起身,道:“大家搭把手,把這怪蛇拖出來。今夜,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