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案子用不著他們。
大案子他們解決不了。
中間一些的案子…
你能在四十五歲和四十六歲之間找著其他年齡嗎?
“…一些混混走在路上,忽然金鎊從天而降,還伴著一個聲音。”
丹·巴奇陰陽怪氣。
“她說:來做我計程車兵,你們只要吃喝享樂,什麼也不管,我付工錢——
當然,如果你們再能時常欺凌窮人,收伎女的稅和清潔費,對賣孩子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保持自己虔誠的信仰,不要在和伎女哦我的寶貝時提到恩者——
那就是完美計程車兵了。”
羅蘭被他逗笑了。
“我開啟始也覺得可笑,柯林斯先生。可您猜怎麼著?誰也不希望笑話裡的主人公是自己。”
丹·巴奇揉了揉樹皮一樣的臉。
“警察廳是個追求正義、讚美良心的地方,但絕不允許付諸行動。”
羅蘭點頭:“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先生,您不明白,”丹·巴奇無視仙德爾不善的目光,聲音變得很輕:“我…我想請求您,但不作為條件交換——我只是個警長,一個說不定死在痰、魚刺或誰的匕首下的不受歡迎的老東西…”
“我用不著錢,我那蠢侄子也用不著。”
丹·巴奇是個老警長了。
當羅蘭和仙德爾登門時,他就明白,自己不會拒絕。
這些人是道理和力量,是最高也最特殊的聲音。
他該用最誠懇的語氣,蒐羅了整顆腦袋裡這些年記下來的好詞兒來奉承——
如果你見過那些被用鐵荊棘捆在椅子上,身體像血腸一樣冒煙的邪教徒,你就該清楚神靈也許會賜人一死,但論起折磨,還要屬統治這片大地的同類。
即便是女人。
她們踢著腿,面紅耳赤,可不是因為男人熾熱貪婪的目光和那魯莽輕率的肌肉。
好在。
丹·巴奇和羅蘭·柯林斯共過事,知道這先生不是個狂熱的燃燒份子。
至少…
他不像傳聞裡那樣。
“幹這行多了些危險,我就這麼一個侄子。”
老警長詢問了仙德爾和羅蘭後,為自己點上了一支菸。兩根手指貼著嘴唇,慢吞吞嘬了起來。
“如果可以,我希望得到您的友誼,柯林斯先生——雖然我心裡一清二楚,我們這等低賤的不配和您交朋友。只要您偶爾想起來,喚上一聲,我和我的侄子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