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一聲,一紅一白酒杯碰上。
“我運氣特別背,讓我遇上渣之典犯。”
“是他沒運氣,絕對不是。”
“不是我?”
“很好很好,是他沒運氣。”
吊燈映出一個個十字光影,蘇菲用力眨眼憋回眼淚,她擰頭跟蘇樂生說:“說得對!我很好很好,是他沒運氣。”
蘇樂生也擰頭:“那還用說!哼!”
“當然了!哼!”
“哼!哼!哼!我姐最好!”
“哼!哼!我弟弟最好!”
二人一句我一句的哼得不亦樂乎,蘇菲的笑容從回臉上,打不死的小強不會讓自己沮喪太久,會盡快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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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付叔保呢!這幾天除了必要的外出,在家他基本三點一線,活動範圍只在雜物間、廁所、廚房之間。
頭一天,他難受堵心得想過搬出去,但第二天留意到群組裡江陽一直不聲不響,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自己和江陽都避開,樂生、阿香、彭傑一定會問起,那麼就只剩下蘇菲去面對,所以他偶然會在群組回應一下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收到彭傑在群組發的連串資訊,付叔保放低藥酒回了個笑臉過去。
彭傑:“笑什麼笑!說話!後天跟菲菲一起去機場嗎?”
提什麼一起呢?若給江陽看見,他會加深誤會呢!付叔保立馬回覆:“不!”
他靜心想過,也分析過。其實那次蘇菲意外露/P/股之後,他已經發過那些奇奇怪怪的夢,只是想不到夢境會延續到一個幾可亂真的地步,要怪就只怪他思想越界。
菲菲說的沒錯,醉話哪可當真,她對那個人前的付保有好感也沒錯,粉絲不就是看上套上鑽男光環的付保?可惜我只是付叔保。想到這裡好不容易厭下來的心酸又隱隱泛起。
彭傑:“樂生離我而去,跟菲菲走了(哭)不如來陪我搭大巴去機場?”
付叔保回了個OK手勢過去。
彭傑:“(拍掌)我再試試打電話給江陽約他。”
彭傑:“江陽江陽江陽江陽…………”
付叔保試過發資訊給江陽解釋,他部不回,同樣的電話也不接,兩次去他家也是沒人應門。
揉著腰側的瘀黑,付叔保覺得自己捱打也應份。江陽跟菲菲好好的,是我自說自話把他氣走,若江陽願意留下,我情願退選的是我。
彭傑:“江陽!限明天要回話,不然我不帶去海南島玩(怒)”
付叔保一邊塗藥酒一邊留意著手機,可是江陽依然不吭聲,也不知如果他真是退選會否對菲菲有影響。他沉沉嘆氣,完體會到恨錯難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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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蘇菲和付叔保,江陽的自我修復功能明顯不給力,他在家混混沌沌宅了幾天,前天醒來時在沙發,昨天醒來躺在臥室地上,今天起來發覺自己在浴缸裡。
他揉揉發痛的太陽穴,又用力吸了下鼻子,也不知是宿醉未醒還是著了涼,爬起來洗了把臉,鏡中人極其陌生,滿臉鬍渣,濃重黑眼圈,頭髮亂得像個鳥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