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善心中這個氣啊,這小猢猻是不是專門生出來跟自己做對的?那句話不討喜他就說哪句。一旁御史中丞蘇清昆已經不忿斥道:“狂妄,你一個小太監懂什麼?”
姬飛花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道:“蘇大人連聽人把話說完的耐性都沒有嗎?”
蘇清昆遭遇到姬飛花的目光,從心底打了一個冷戰,竟然不敢和他目光相對,垂下雙目低聲道:“我就不信他能夠對得出來。”
胡小天道:“何須我對,那幫被吳大人沒有放在眼裡的北方才子已經對出來了。”
吳敬善也是現出迷惑的目光,他怎麼不知道?
胡小天伸出手向他搖了搖道:“他們可是這樣擺手的?”
吳敬善點了點頭。
胡小天道:“人家的下聯是,孤掌搖搖,五指三長兩短。”,一言既出,滿座皆驚。
吳敬善一張老臉頃刻間變得一片通紅,蘇清昆為之咋舌,文博遠目光一亮,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小太監,龍廷鎮也是暗暗叫絕,雙塔隱隱,七層四面八方。孤掌搖搖,五指三長兩短,妙啊!真是妙到了極點。
姬飛花此時笑靨如花,一雙明眸溢彩流光,在胡小天臉上掃了一眼,充滿欣賞和鼓勵之意,然後望著吳敬善道:“吳大人的這個故事真是精彩啊,呵呵……”
吳敬善羞惱得差點沒鑽到桌子底下去,怪只怪他剛才的自我感覺太好了,現在忽然有種被胡小天當眾打了一耳光的感覺,
蘇清昆趕緊為吳敬善解圍,他道出準備好的上聯:“這位小公公真是有些才學呢,我也有一聯。”
胡小天不屑望著蘇清昆,狗曰的真是不要臉,上次被打臉還沒有得到教訓,居然還敢在我面前獻醜,他笑道:“蘇御史請出題。”
“我這上聯是:四面燈,單層紙,輝輝煌煌,照遍南北!”
胡小天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一年學,八吊錢,辛辛苦苦,歷盡秋冬。”
眾人齊聲叫好,文博遠卻道:“好是好,不過我覺得蘇大人這上聯最後應該是照遍東西南北更佳!”
蘇清昆笑眯眯道:“文將軍說得是,可對聯也要分清物件,和別人對是東西南北,可和這位小公公對,就只能是南北了。”
周圍幾人同時問道:“為何沒了東西?”
蘇清昆雙目一轉,望著胡小天充滿嘲諷的笑意:“這句話應該問胡公公才對。”一時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蘇清昆真是高妙啊,拐彎抹角地罵胡小天沒有東西是個太監。暢快之餘蘇清昆也暗捏了一把汗,自己的這幅對聯等於將姬飛花一併得罪了。
姬飛花卻並沒有動怒,他微笑向胡小天道:“小天,大家都問你呢,為何沒了東西?”
胡小天微笑道:“說起東西這兩個字,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我在青雲為官之時,曾經遇到一個妓/女告狀,她狀告三名嫖/客。”無論高低貴賤地位如何,眾人對這種事情都是有興趣的,尤其是一個太監講這種故事,全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胡小天道:“那妓女指責這三名嫖/客不是東西,我於是開堂審案,原來那妓/女姓蘇,她生了一個兒子,可是卻搞不清孩子的父親是誰,於是狀告三人,認為他們三個都有嫌疑。”
聽到妓/女姓蘇,姬飛花不禁莞爾,他笑道:“接著說。”
胡小天道:“我問案之後,自然要那三名有嫌疑的男子分別掏出一筆銀子,負擔起養育之責,可這個麻煩解決,藉著麻煩又來了,三人都掏了銀子,這孩子到底跟誰姓?叫什麼?三人又爭執起來。於是我便替他們想了一個主意,這孩子還是從娘姓,讓他姓蘇,至於名字嗎,這三人兩個土族,一個是黑月族,、每人都有一點,各位大人猜猜我給他起了個什麼字?”
所有人都猜到了,可誰也不好說,姬飛花道:“應該是個清字,可是沒有東西啊?”
胡小天笑道:“提督高才,這最後一個字,和東西有關了,若沒有三人的東西,就沒有這個孩子,我於是想了想,就將兩個字上下合二為一,給他起了個昆字,我將道理跟他們說明之後,三人都表示滿意,對我千恩萬謝,滿意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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