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其實不需要巴朗追蹤對手,但是他需要一個理由,讓屠夫他們對於自己這邊能夠輕易的找到圓桌騎士的人覺得理所當然。
山鷹牽著巴朗繞著滿是垃圾的河岸走了一圈,找到幾個明顯的腳印和血跡示意巴朗聞一聞,然後把牽引繩拴在腰上,驅動巴朗開始追蹤。
重新上崗的巴朗表現的很亢奮,它沒有大聲的吠叫,而是沉默的拽著山鷹朝著一個方向開始狂奔……
山鷹利用自己的體重控制著巴朗,透過不斷的聲音刺激,讓巴朗逐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很快‘負重前行’的巴朗,找到了跟山鷹相契合的節奏,放棄了那種浪費體力的奔跑,選擇了放慢腳步,用一種相對輕快的腳步開始向前。
帶著軍犬打仗有一個常人很容易忽略的好處,那就是進入一個複雜地帶的時候,有軍犬幫忙,戰士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身體的中上段,也就是最容易遭遇攻擊的地帶。
因為受訓的軍犬能夠輕易的分辨爆炸物,同時相對前出的軍犬,還能對低位的危險做出提前預警。
當然,山鷹在這個階段不會放巴朗亂跑,他只是利用牽引繩,讓巴朗在自己身前三個身位的位置前出帶路。
這個距離不管巴朗遭遇了什麼,山鷹都有把握能夠快速做出應對。
當然,這些好處對於現階段的山鷹來說意義不大,因為他有烏鴉在空中作指引。
但是他需要跟巴朗磨合建立默契,這樣才能在真正需要它的時候,讓它能夠發揮自己的能力。
現在主要還是利用巴朗,來掩飾一下自己未卜先知的神奇能力。
圓桌騎士的人傷了5個,只有高架橋上的突擊手鼴鼠,還有負責駕船的老頭蘭斯洛特完好。
孔堤區這種貧民窟根本就沒法兒開車,這些傢伙想要抵達撤離地點,需要由南向北穿越整個孔堤區,才能到達能夠行車的地點。
所以山鷹很快就接近了這幾個傢伙,同時也遇到了上一次類似的阻礙……
十幾個明顯吸食了冰度的小青年,手裡拿著棍棒和繞燒瓶,在一個路口製造了一個用來阻礙他人行走的火堆,嗚嗚渣渣的繞著火堆大吼大叫著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山鷹已經透過烏鴉看到那些人進入了一棟筒子樓,他們應該是想要在筒子樓裡處理好傷勢,然後再想辦法進行轉移。
想要接近筒子樓要麼繞一個大圈子,要麼就要穿越這些狂亂的毒品青年。
殺掉或者打暈他們肯定不行,沒了這些噪音,就相當於告訴圓桌騎士的人追兵來了。
面對這種狀況,山鷹看了一眼巴朗,然後解開了牽引繩,指著那些小青年說道:“上……”
亢奮的巴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身體突然伏低竄了出去,在距離一個小青年五六米的時候一躍而起,一對前爪懟在了小青年的胸口上,讓他一屁股坐到了火堆的邊緣,被燙的大吼大叫……
巴朗也不戀戰,它估計聽不懂山鷹讓它咬誰,所以它本能的像是牧羊犬一樣繞著這些小青年轉悠,逮到機會就啃上一口。
山鷹用力的在發楞的屠夫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屠夫開路四人貼著路口的陰影折向了另外一邊。
那些吸暈了腦子的傢伙,亢奮的追打著巴朗,製造出各種聲響,哪怕看到了山鷹他們從身邊路過,也沒有關注的想法。
離開了路口之後,山鷹透過控制器把巴朗召回到自己的身邊,領著它貼著筒子樓的外牆抵達了圓桌騎士上樓的地方。
將巴朗推到樓梯洞的陰影中,命令它原地等待,山鷹對著屠夫做了一個手勢,小聲說道:“地上有血跡,上樓的時候輕一點。”
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根本就看不清地面的血跡,戴著夜視儀也一樣。
屠夫把老闆能夠這麼輕易的追蹤到圓桌騎士的原因歸結到了巴朗的身上,他看了一眼蹲坐在陰影中顯得有些躁動的巴朗,微微的點頭說道:“巴朗是個很好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