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其實在準備攻擊之前,已經利用金蟬竊聽到了這些人的部分對話,同時確認了屋子裡沒有其他人,這才選擇了最暴躁的攻擊方式……
看著地上不停哀嚎的傢伙,山鷹放下鐵錘蹲在他的身邊,沉聲說道:“給馬里奧打電話,如果你能問出他在哪兒,那你就活下來了。”
說著山鷹笑眯眯的在這個倒黴鬼的臉上拍了拍,說道:“僱傭兵中間人居然跟僱傭兵待在一起,一看就不專業。”
‘魚竿’愣了一下,然後眼神驚恐的看著山鷹,說道:“你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人?”
山鷹看著魚竿驚恐的表情,笑著說道:“我是山鷹,愛德華·斯N登的保鏢!
你們昨天晚上在列寧格勒大街主動攻擊我,現在居然問我是誰?”
魚竿一聽,痛苦的叫道:“不是,我們不是想要攻擊你,不對,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
說著魚竿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因為昨晚的攻擊就是按照馬里奧的要求,奔著下死手幹掉所有人去的。
看著山鷹似笑非笑的表情,魚竿頹然的放棄了抵抗,說道:“你們贏了,鐵甲兵團完蛋了,你的仇應該報了。”
說著魚竿抬頭看了一眼身穿警服的灰狼他們,他沮喪的說道:“別殺我,我只是一箇中間人,我願意跟你們和官方合作,我有很多關於馬里奧和綁架的情報可以提供給你們。
是英倫那邊的人找上了馬里奧,然後給了他支援,綁架馬洛菲耶夫家族小兒子和羅杜金外孫女的行動,也是英倫人策劃的。
昨天的攔截情報,也是英倫人提供的!
我不知道馬里奧的詳細位置,但是我知道那些英倫人的據點在哪兒……
只要你放過我,我就把所有知道的內容全都說出來。”
山鷹聽了,站起來招呼屠夫和灰狼他們,將那個所謂的鐵甲兵團倖存的三人,連同魚竿一起拽到了小院的外面,站在上風的位置避開了刺鼻的燃燒氣味。
莫斯科警察局的特別行動隊伍,磨磨蹭蹭的過了30分鐘左右,才從幾百米外趕過來。
這些身穿黑色制服和全身防護的防彈衣的哥們兒,下車後面對狼藉的戰鬥現場各種不情不願。
直到達麗雅找到了他們頭兒,表示三個參與了昨晚列寧格勒大街戰鬥的鐵甲兵團僱傭兵是他們俘虜的,這些警隊的特勤這才活躍起來,一邊封鎖現場,一邊透過無線電招呼後方的技術人員過來準備清理現場。
沒有人主動跟山鷹他們交流,這些人就像看不到山鷹他們一樣,彷彿剛才那場烈度極高的突襲是空氣人打的一樣。
狙擊手‘眼鏡’抱著巴雷特從遠處跑了過來,他看著現場這種奇怪的氣氛,有點好奇的湊到了灰狼的身邊,小聲說道:“頭兒,這是什麼情況?”
灰狼這個從小在西伯利亞長大的戰士哪裡見過這種情況,面對眼鏡的問題,他沒好氣的說道:“我他媽的不知道!”
身材矮小長臉齙牙的‘兔子’搓著手走到了灰狼的身邊,咧著嘴說道:“頭兒,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撤了,我看到警察就會緊張。”
灰狼被自己的幾個奇葩戰友給搞的很沒有面子,他抓著‘兔子’的脖子晃了晃,不爽的說道:“你他媽的又沒有偷東西,你怕這些警察干什麼?”
‘兔子’縮著脖子,攤著手說道:“我們剛剛朝一間房子裡打了好幾千發子彈,我難道不應該擔心一下?”
一旁‘雪豹’齜著唇顎裂手術遺留的畸形唇瓣,對著一個高大的莫斯科特勤齜了齜牙,然後看著膽小的‘兔子’說道:“這些莫斯科的警察都是軟蛋,我早就想幹他們了……”
灰狼是個既驕傲又嚴謹的人,他被奧丁那個老阿爾法從西伯利亞叢林裡帶出來之後,就接受了成體系的嚴格訓練,並且被灌輸了要超越北極狐的思想。
從工廠那晚的戰鬥之後,灰狼就把山鷹視為了競爭對手。
那晚的整場戰鬥都讓灰狼感覺自己在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且他的惡狼小隊那天晚上有兩個人受了傷,這讓灰狼非常的不服氣。
這次赤狐傭兵團接到了山鷹的邀請,灰狼毫不猶豫的帶著自己完好的三個夥計過來,就是為了跟山鷹近距離接觸一下。
結果一個話癆狙擊手,一個膽小的慣偷,一個看誰都不順眼的暴力狂,把惡狼小隊的底子給漏了個乾淨……
換了是其他的場合,灰狼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但是面對血狐的學徒的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每當山鷹看向他們的時候,灰狼總覺得那傢伙在嘲笑自己。
“都閉嘴!”
灰狼怒視了一眼鬆弛過頭的同伴,他走到了山鷹的身邊,沉聲說道:“事情辦完了,接下來還要去哪兒?”
山鷹正在讓達麗雅安排車輛,聽到了灰狼的話,他拍了拍腦袋,從揹包裡拿出了四卷美元塞進了灰狼的手裡……
“這是8千塊,是這次任務的佣金。
你們接下來還有沒有時間,我想買斷你們三天的時間。”
說著山鷹看著眉頭緊鎖的灰狼,說道:“價格別太高,因為戰鬥難度不會太大,甚至不一定能用到你們。”
灰狼看著山鷹的眼睛,沉聲說道:“赤狐的人不做備選!”
山鷹被灰狼的腦回路搞的一愣,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在說什麼?你是僱傭兵,你就說你的時間賣不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