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拿著膠帶的胖女人開啟了一個大號的行李箱，像是指揮吊車的工人一樣，指揮著瘦小的女人緩緩的將屍體向下放。
經歷了幾次調整之後，一個身高體壯的保鏢被打包完成，蓋上行李箱之後，安靜的躺在了行李車上。
打包的女工忙碌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閒著……
一個明顯有著塔吉克族特徵的婦女對著山鷹擠出了一絲笑容，示意他讓開一點，然後在被血跡汙染的地毯上噴灑了一種可以發泡的清洗劑，接著跪在地上開始用刷子用力的洗刷著地毯。
另外一個拿著一個紫光手電，細緻的尋找著牆壁上的血跡，每找到一處就用一片便籤做一個標記……
安娜招呼了山鷹幾次他都沒有理會，這會兒他已經被這種工業化的精細操作給驚住了。
居然還有這種生意？
那個表情刻薄的老頭明顯是監工，收了安娜的錢之後，這個老頭就一直站在一個不礙事的位置，抱著胳膊監督那些女人的工作，對於房間內的其他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山鷹第三次拒絕了安娜的招呼，他在那些女工將第三具屍體打包裝箱之後，好奇的對著刻薄老頭說道：“你有名片嗎？
我要是買房子，我一定請你們去我家打掃衛生。”
刻薄老頭聽得一愣，然後臉上居然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並且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山鷹……
“山鷹先生，您現在是名人，弗拉基米爾家政服務公司樂意為你提供服務！”
山鷹聽了還覺得這老頭有點不嚴肅，但是一看名片，卻驚訝的發現上面居然真的寫著‘弗拉基米爾家政服務公司’……
名片背面的服務專案清楚的寫著，清潔2500/人/天、照顧老人兒童2500/人/天、烹飪5000/人/天、園藝維修5000/人/天……
山鷹看著那些辛勤工作的女工，再看看手裡怎麼看都不嚴肅的名片，他好奇的問道：“你們處理現在這種情況，要收多少錢？”
刻薄老頭對山鷹倒是很尊重，他認真且耐心的說道：“清潔工作2500美元一個人，6個人就是15000美元。
烹飪工作5000美元一個人，5個人就是25000千美元。
園藝維修需要一個人，也就是5千美元。
總共是45000美元！”
“你等會兒……”
山鷹舉手說道：“清潔我理解，維修我也大概能猜到是修補槍眼之類的工作，但是這個烹飪是什麼？”
刻薄老頭矜持的說道：“安娜小姐要求把屍體處理乾淨，所以我們需要把屍體送去燒成灰燼，然後找到個地方倒掉。”
山鷹嚥了嚥唾沫，說道：“這他媽最多是燒烤，跟烹飪有什麼關係？”
刻薄老頭攤著手說道：“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方便焚燒屍體的地方，對於那些不具備條件的地方，透過蒸煮屍體毀掉DNA，然後用酸液浸泡銷燬就是必要手段了。
我們業內人一般管那種人叫煮屍匠……”
“FUCK，你們真專業，不過我估計我的房子是用不上你們了……”
刻薄老頭微微的搖頭說道：“sir，我們是持證的正規家政服務公司，如果你把美元換成盧布，那就是正規服務的價格。
你放心，我們的服務人員都經過嚴格的培訓，保證能夠讓你的家煥然一新。”
山鷹聽了，乾笑了一聲，說道：“還是算了，我在莫斯科沒有房子……”
刻薄老頭明顯想要開發一個新客戶，他笑眯眯的說道：“sir，我們在聖彼得堡、新西伯利亞、葉卡捷琳堡、喀山都有分部……
如果您在大俄境內遇到了類似的問題，只要給我打個電話，距離這些大城市車程5小時以內的區域，都在我們的服務範圍內。”
山鷹聽了，忍不住為老頭兒豎起了拇指，太敬業了！
看著那些女清潔工利索的把屍體打包，然後對周圍展開了細緻的清潔，山鷹讚歎的砸吧了一下嘴，告別了刻薄老頭返回了房間，對著屠夫說道：“看看，人家才是專業的。
有想法的人，就算幹清潔工也比干僱傭兵賺得多！”
屠夫攤著手，有點無奈的說道：“能請這些人料理現場的傢伙，花的肯定都不是自己的錢。
我要是認識這種人，我也不至於混到退役也沒有坐進辦公室。”
安娜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她走過來關上門，看著山鷹的眼睛說道：“你能不能快一點，我得給我的老闆一點好訊息，不然我就要倒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