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禹同學著文雪旗的樣子,往碗里加了許多醋和辣椒,拌麵的時候卻怎麼也做不好,總是把面漏出來,文雪旗看不下去就動手幫他。
吳禹同卻按住她的手,“你不讓我報警,是因為你可以,自己解決這件事情,還是因為別的?”
文雪旗抽回手,盯著麵條說,“趕緊吃飯吧,別耽誤老闆收攤子。”
她現在還生活在一水村,即使自己不在乎村民怎麼說,也不能不顧及家裡人。
她跟爸爸的關係剛剛變好,不想節外生枝;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事傳到學校裡面去,難保閔堯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她不是擔心閔堯嫌棄她,相反的,她擔心閔堯出於同情對她好,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她很喜歡閔堯,是刨除一切外在雜念,只喜歡他這個人的那種喜歡;她也希望閔堯能這樣,只是因為她這個人,而喜歡上她。
吳禹同咳嗽了一陣,嘖,這醋怎麼這麼酸。
回家後,文雪旗找了紗巾圍上臉,又把頭髮全放下來,遮住額頭上的傷痕,只露出來兩隻眼睛。
她從銀行裡取了點錢出來,瞅著街上人少的時候,直接鑽進了宋波媽家。
文雪旗塞給那個貪婪又狠毒的婦人五百塊錢,毫不避諱的表達自己的來意。
“戒指我沒買,錢給你,自己來。我要金鳳立馬嫁給徐大偉,跟她的小姑子‘好好’相處。”
宋波媽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看文雪旗遮掩的這麼厲害,就知道肯定是又吃了徐大舅家的虧。她是個拿錢辦事的人,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說。
“你放心,這一水村就沒有俺辦不成的事。”
幾乎同一時間,吳禹同也在街上“偶遇”了徐婷婷。
他把襯衫釦子鬆了兩個,露出鎖骨和白嫩的面板,看到徐婷婷的那一瞬間,傲嬌的轉身離開,徐婷婷連忙追了上來。
她試探的打招呼,“吳經理,你做什麼去啊?”
徐大偉說那事被吳禹同撞見了,徐婷婷因此很是擔心,吳禹同對她有什麼意見。
她心裡也懊悔,當初怎麼就沒忍住,衝動行事了呢!
吳禹同冷哼了一聲,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專往小巷子走去。
徐婷婷趕緊跟上去,“吳經理,我哥做的事情是不對,但是這不關我的事,你怪到我身上,我委屈死了。”
吳禹同冷冷的看著她,“我怎麼聽說,是你壞著你哥做的事情?我一直以為,你是善良懂事的姑娘,沒想到會有這麼狠毒的一面,你太讓我失望了。”
徐婷婷忙說沒有,“這是誰跟你造的謠,是文雪旗嗎?你別聽她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情!”
這姑娘的智商真是捉急啊,自己去打了人,受害者就在身邊,還想假裝沒有這回事,難道受害者沒長嘴嗎?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就想賴掉嗎?
沒辦法,她這麼傻,吳禹同就得陪著她一起傻著,演完這出戏。
“這事用得著誰說?村裡全傳開了。你讓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徐婷婷一把抓住吳禹同的胳膊,吳經理,這是誤會。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我哥傳出來,對我們家有什麼好處?肯定是金鳳做的,她是我哥談的物件,看不慣我這個小姑子,一心想把我趕出去,才編了瞎話陷害我。”
吳禹同抽回了胳膊,嫌棄的拍了拍衣服,“誰信你那一套,你們是一家人!”
徐婷婷氣沖沖的回到家,正巧看到她媽趙桂花在殺雞,她煩躁的踹了一腳水桶。
“大白天的見什麼血,那麼不吉利!”
趙桂花一臉納悶的問,“閨女,誰惹你了,跟俺說說,到明兒,俺給你出氣去。今個可不能行,俺得招呼你嫂子,你快來給俺幫忙做飯。”
徐婷婷一聽差點沒氣炸,金鳳那個不要臉的還敢來她家,好啊,她今天非收拾收拾她不可,這個賤貨!
文雪旗雖然沒有重傷,但是全身上下的面板都破的不成樣。倘若人的面板是一個氣球,她的面板一定是全面漏氣的那種氣球。
吳禹同拿了藥膏子、碘酒和脫脂棉,積極要求幫她抹藥,被她一腳踹出門去。
這混蛋,別的事情不積極,進小西屋可積極得很。
清毒物質探測儀藏在小西屋,這個地方是她的軍事重地,決不允許他踏進來半步。
文雪旗把衣服脫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傷口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