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冒險者在蠻荒地區活動的一個特權吧。”
小玉笑著像張瑞眨了眨眼睛，但在張瑞看來，這個笑容有一點像惡魔的微笑。
“也就是說，對於你們來說，地球上的人類其實和地球上的動物都差不多。”
張瑞緩了緩，理清了小玉花裡面包涵的意思，覺得有點頭暈。
“對呀，其實是差不多的，你們地球人不都經常說，生命是平等的啊，怎麼？
真正平等的時候你就開始發現不平等的好了？”
小玉把落下的頭髮往上捋，向張瑞打趣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動畫，張瑞冒出來一個似乎不能被避免的念頭。
“那我的記憶怎麼辦？你只是造出了肉體，你還沒有造出靈魂呢！”
關於基因工程的問題，張瑞也有過自己的思考，沒有思維的活人其實就是相當於一個活死人。
我思故我在。
張瑞比較認同這一個觀點，沒有了思考，一個人哪裡還算的上人。
“哈哈，這個就更簡單了，我觀察過你們地球上的人了，你們二十歲之前的記憶其實都差不多，
上學，學習，回家是不是？
只要用記憶晶片匯入大眾的記憶，在加上你的一些零星的記憶就可以了，沒有人能看出來的。”
小玉在她面前開啟了一個列表，上面是關於各種地球人的基本研究。
“這是你們網上的資料，大多數都是無用的東西，少數有用的知識，我匯入一部分到記憶晶片裡面，新的你就是一個天才了，給你爸媽養老送終完全不是問題。”
小玉低頭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期待的看著張瑞，希望他能同意自己的看法。
“可是這不是真正的我，他甚至不是我，最多隻能算的上一團肉，他怎麼能代替我啊！”
張瑞看著影象上被設計出來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像，顯得有些崩潰，以後的自己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死了，活著的是眼前這個人工合成的東西。
“這有什麼關係，他能代替你生活就好了，你們小孩紙的時候，不是很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分身術嗎？
這個就是真正的分身術。一個不是你的你待在家裡，另一個是你的你去外面看看星辰大海，這難道不是你的願望嗎？”
張瑞知道小玉的話都是事實，他沒有懷疑小玉的話，自己在這個地球上都只是一滴微不足道的水滴，可有可無的東西。
最為關心自己的只有兩個已經年邁的老人，這個人工產物能夠讓自己的父母生活更好，而且也不會被父母發現。
可是為什麼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為什麼明明是兩全其美的事情，自己回難受的要死。
小玉看著張瑞扭曲的表情，很想出言安慰他，很想收回自己的建議。
可是她不能，未來還有很多事情要經歷，還有很多困難要克服，現在只是開啟了第一步而已。
每個人的情感，每個人孤寂只能一個人去克服，去承擔，這是科技發展到怎麼樣的程度都改不了的事情。
“你擔心的問題，我早就有了周密的計劃，全都已經幫你解決，萬無一失，你不用擔心，一切取決於你自己究竟想不想離開地球。
你是願意待在這個彈丸之地，還是願意去外面看看星辰大海，看看萬千世界，這全部取決於你，你想好了以後可以來找我。”
小玉對張瑞揮了揮手，張瑞還沒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一下子回到了出租屋裡面。
周圍的一切都和走時沒有區別，只是張瑞手裡面多了一個黑色的球，球上閃過一抹晦澀的光。
他的腦海裡面還回想著小玉的話，
究竟是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