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棟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水七星將腦袋湊到紫想容面前,小聲問道。
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巖雷連忙讓眾人休息。
紫想容和水七星作為受傷者,被格外關照。
水七星暫時急著沒有回原來的宿舍,反而湊到紫想容面前,小聲問道。
紫想容看了看水七星,眉頭半天沒有舒展開:“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亂說。”
紫想容看到屋內只有自己和水七星,還是湊到水七星耳畔,小聲囑咐道。
但隨即想了想水七星內斂的性格,倒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雲棟有些抑鬱,我是說真的抑鬱。大夫囑咐要多運動,多和身邊的人交流。之前有一次張教練把雲棟按在場下,便是這個原因。”
紫想容說完,看向水七星。水七星愣了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雲家兄弟兩個,平時倒也活潑開朗。雲棟作為哥哥,一向優秀儒雅。
“怎麼會?雲棟有什麼值得憂愁的?”
“這個問題,應該問大夫,或者說大夫怕是也不明白。”紫想容一頓,又接著道:“雲家兄弟二人,你們看現在小日子不錯,但是也曾經苦過。雲家父親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嘛,便免不了賺與賠。曾經一度,雲家很是艱難。雲棟作為家裡的長子,自小懂事,但是也許也是因為這樣,小小年紀,承擔了太大壓力。”
水七星右手輕輕撫摸了自己的膝蓋,當即道:“那他們兩個出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張教練知道嗎?”
話說出口,水七星忽然想起來,張教練似乎當時刻意下了車,留下來。
紫想容坐起身,在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本來打籃球,是個開心的事。也是為了讓他順順心,這樣我們兄弟幾個才一個勁的拉他出來。但是最近,咱們似乎很難開心。”
水七星告別了紫想容,卻是有幾分明白。
比賽級別越打越高,對手也越來越厲害。大家都很看重比賽的勝利,所以格外輸不起。
這壓力對於水七星來說無妨,但對於雲棟來說,卻是格外沉重。
水七星走得緩慢,輕輕推開宿舍的門,一見門,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大家哪裡去了?”
水七星有些奇怪,自家兄弟按理說早就該回來了。
“七星,你回來了?”
身後,孫飛熊幾個人湊過來。似乎早有預謀,將水七星包在中間。
穆大田一個熊抱,將水七星抱起。
“讓你老小子早上坑我們,現在被我們得住了吧。”
水七星被穆大田按住,有些無奈:“你們還記著,可真記仇。”
“記什麼仇?哥幾個是記仇的人嗎?”孫飛熊一拍水七星,搖了搖大腦袋:“接下來幾天想吃什麼,跟兄弟們說,你就不要樓上樓下跑了,不要影響了後面比賽。”
水七星頓時心中一樂,自家兄弟果然關心自己。只是自己這膝蓋的一點點傷勢,下次比賽之前註定是會好的。但紫想容呢?
而且按照紫想容的說法,似乎雲棟那邊才是大問題。
今天輸了比賽,不知道雲棟的心態能否調整過來。
很多時候,賽場上還是需要這樣一個靈動的大腦。就拿今天來說,幾次進攻機會,都是把控得很好。只是球隊之間實力差距明顯,輸球也是情理之中。
但……這個包袱卻是實實在在甩給了雲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