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大茂哥在我那喝酒,把人送回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此時的許大茂,應該是在外面吹了風,有了一絲清醒,身體不停的亂動,嘴裡還時不時的蹦出一句‘繼續喝’。倆人一人一個胳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許大茂給弄到床上。
忙活完折騰中的許大茂,李平安抬頭時,正巧和秦京茹對上眼,透過頭頂燈泡上發出的光亮,能夠清晰的看出秦京茹臉上的憔悴,隱約還瞧出哭過的痕跡。
看樣子秦京茹嫁給許大茂後的日子過的不是很好,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李平安和秦京茹無親無故的,自然不會幫著秦京茹出頭。
大晚上的,李平安不方便在許家久留,將許大茂放下以後,開口提出告辭:“行了,嫂子,大茂哥就給交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那我就不送了,大茂喝這麼多,我還要照顧他呢”
“不用,您回去吧,就前後腳的功夫,哪還用送”
秦京茹把李平安送到自家門口,等李平安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門處,秦京茹這才把房門從裡面插上。
第二天,許大茂睡醒,沒有第一時間下床洗漱,而是急忙從床上下來,撅著屁股在床底下好一通翻找。
直到找到一個軍綠色的挎包後,許大茂這才眼中一亮,抱著挎包像抱寶貝似的從床底下鑽出來。
也不顧身上一身灰,許大茂抱著沉甸甸的挎包躺到床上,對著髒兮兮的挎包猛親幾口後,這才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赫然是七八塊沉甸甸的小黃魚。
“呀,這是在哪來的,還不快扔了,這要是讓人發現以後,那可不得了”正巧這時秦京茹來叫許大茂吃飯,一進裡屋,就看到了許大茂抱著金條在親,當即被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讓許大茂把東西扔掉。
“扔個屁,你個娘們懂個什麼,這玩意誰扔誰就是傻子,幾年前下來,這玩意不管哪朝哪代都是硬通貨,不管到什麼地方這都是錢,也就是你們農村人傻不拉幾的都給扔了,這東西在城裡,照樣是硬通貨”
聽到許大茂這麼說,秦京茹也不著急的讓許大茂扔出去了,而是小心翼翼的關上門,來到床邊,小心的拿起小黃魚擺弄了起來:“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說城裡人也把這玩意都扔了,中院賈張氏那個金戒指不都扔了嗎?”
“聽她忽悠,她能捨得把金戒指扔了?說不定就在家裡藏著,要不就是偷偷在黑市上賣了”
小黃魚一直是硬通貨,哪怕是在這個年頭,依舊有不少目光長遠之人,斷定混亂時期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因此趁著黃金價格低到白菜價這段時間,偷偷摸摸的在暗中收購了不少黃金,這些人在改開以後,靠著這些白菜價的金子,一下子走向暴富。
“呀,黃金還有人買呢?不是隻能賣給銀行嗎?”
“賣給銀行?”許大茂不屑的撇了撇嘴,繼續說道:“誰敢拿著金條去銀行賣?要是真能賣給銀行,這些東西也不會被我撿回來”
“撿的?在哪撿的?”
提起這個,許大茂把床上散亂的小黃魚收好,得意洋洋的一揮手,示意秦京茹到自己耳邊來。
原來這些金條,是許大茂從鄉下放電影回來時,一腳陷進泥地裡,把腳從泥地抽出來後,找了個小河洗腳時,在河裡發現的,許大茂當場跳到河裡,一共摸上來八根小黃魚。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黑市上給賣了?要是能賣出去,我也去河裡轉悠撿金子去”
“賣個屁,這玩意不賣,這是我的敲門磚,你男人我能不能當上廠裡領導,就全靠這玩意了”
秦京茹不明白許大茂說的什麼意思,不過聽到能當領導,也不再提要把金條賣了這話,連忙喜滋滋的伺候許大茂吃早飯。
吃過早飯的許大茂,將撿來的金條全部塞到公文包裡,等到廠裡以後,沒有急著去宣傳科點卯,而是在廠辦公樓門口,靜靜的等待李懷德的車子。
李平安來上班時,正巧在辦公樓門口,看到了許大茂點頭哈腰的恭迎李懷德的場面。
“這許大茂動作還真快,昨晚剛從我這裡取了經,一大早就開始行動了”看著倆人一起走進辦公樓後,李平安這才往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很快到了開會時間,辦公樓裡但凡是帶長的領導,全部往3樓小會議室而去,準備接受最新的思想洗禮。
等李平安趕到時,發現許大茂神氣十足的在小會議室裡坐著了,李平安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看樣子這傢伙已經拿到了劉海中的位置,就是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這麼快就拿下李懷德的。
其餘眾位領導自然也發現了許大茂,不過一時不清楚情況,沒有主動上前驅逐許大茂,各自找位置坐好,趁著李懷德還沒來的時間,紛紛點上煙,和周圍的熟人閒聊幾句。
最新的思想傳達工作結束後,李懷德開口宣佈了最新的人員調動,當眾在會上宣佈,由許大茂接替劉海中的位置,成為工人糾察隊大隊長一職。
對於這個訊息,眾人皆是議論紛紛,不過反對的聲音倒是沒有,現在的軋鋼廠都快成了李懷德的一言堂了,沒幾個敢公開反對李懷德的提議。
“大茂哥,恭喜啊,你的行動夠快的啊,這麼一下就一步登天了,厲害厲害”散會後,人走了差不多了,李平安來到許大茂的身邊,笑呵呵的開口恭喜道。
“我能有這個位置,全靠平安兄弟,要不是昨晚你那一句話,我到現在都還不是個無頭蒼蠅呢”劉海中為什麼會下臺的訊息,許大茂已經打聽清楚了,因此,對於李平安等人面子上還是很尊敬的。
“你現在接替了劉海中的位置,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那還用說,必須先狠狠收拾傻柱一回”
李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