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頭連忙點頭哈腰的稱是,招呼著後面的兩個廢物兒子來幫忙驗貨。
父子三人仔細的拆開袋子的封口查驗,等檢查完成,看著白花花的大米,三人笑的合不攏嘴。
“東西沒問題吧,要是沒問題,咱們這就散夥?”李平安此時也已經將地上的木箱子固定在腳踏車後座上,轉頭看向父子三人問道。
“沒問題,沒問題,兄弟你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啊,我家裡還有些藏著的小黃魚什麼的,你要是要的話,您也知道我家的地址,可以隨時過去找我”金老頭將麻袋扛在肩膀上,樂呵呵的向著李平安推銷自己家裡剩下的物件。
“改天再說,改天再說,今天就這樣,我先撤了,你們也趕快走,別讓人給抓到了”留下這句話,李平安沒有繼續和金老頭聊天的意思,腳踏車的車頭一調,跨上腳踏車朝著四合院的方向騎去。
偷偷摸摸的回到家裡,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丁秋楠,李平安這才將剛剛從金老頭那裡得來的東西,從倉庫中取了出來,在堂屋桌子上仔細的開箱檢視。
瓷器這玩意通通看不懂,只看下面的落款就行,一個落款是永樂年制,一個落款是洪武年制。
至於字畫,更是拉到吧,展開以後,連那個朝代的,是否有名都不知道,畢竟如果不是專門從事這方面的,誰能知道那麼多的歷史名人。
普通人也就是知道幾個名氣特別大的,歷史課本上沒有大篇幅介紹的,誰又能知道他是誰呢?後世有人就連嶽鵬舉和李商隱都不知道,還在網路上公開說李商隱抄襲人家哥哥寫的詞呢。
李平安對於這次換來的物件,只是簡單看過後,看不出什麼特別假的破綻後,便重新收回空間內,等著改開後,再找人好好看看。
脫下衣服,重新躺回床上,美滋滋的抱著小丁姑娘沉沉睡去,現在溫室效應並不大,夏天溫度還好,並沒有和後世那麼熱,晚上睡覺有時還需要蓋一個薄被單。
上午開完早會,李平安剛走出小禮堂大門就被萬同生給攔了下來:“平安,等會你收拾一下,咱們倆去醫院一趟,今天許大茂和何雨柱這倆人出院,你開著車帶我去趟醫院給人結醫藥費”
按理來講,他們倆屬於打架受傷,廠裡本來是不用管的,但是誰讓當時廠裡沒有阻攔呢,而且還他孃的是當著廠保衛科的面動的手,這事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廠裡要是不進行安撫工作,萬一他們倆往上告,那李長官和一眾領導可是要吃掛落的。
因此,廠裡才會安排萬同生進行安撫工作。
“今天就要出院,他們不在醫院多觀察幾天嗎?這可關乎著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呢!”李平安這還真不是說怪話,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可是比天還大的事,不好好治療,那後半輩子還怎麼過。
“什麼大事不大事的,不就是那二兩肉嗎,丟了就丟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日子不還是照常過”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沒話接了,行吧,現在我去開車,你忙好以後,直接來廠辦公樓門口找我”
李平安開動吉普車,停在辦公樓下面,點了根菸,靜靜的等著萬同生過來。
沒一會,就看到萬同生帶著財務科的張有才從後面過來,倆人拉開車門上車後,李平安跟著張有才打了聲招呼:“有才兄,今天是你給萬主任當會計啊”
“對,我們科長讓我來的,李科長你怎麼也跟著一塊去啊”張有才有些不自然的和李平安搭話。
張有才對於李平安十分佩服,倆人是同一屆的中專畢業生,要說起來,張有才的起點是比李平安要高出很多的。張有才是城市戶口,家裡是雙職工,從小吃喝不愁,老爹也認識軋鋼廠一些小領導,李平安呢,農村出生,在城裡唯一的關係就是易忠海這個八級鉗工。
一年多過去了,現在人家是廠裡最年輕的副科,前途遠大,再等幾十年後,說不定能混成廠長副廠長。自己呢,到現在還是一個普通會計,前幾天還是送了禮,科長這才答應給自己把級別往上提一提,這樣的話,工資會多一點。
每次看到李平安,張有才都有一種自己是廢物的感覺。
對於張有才的不自然,李平安自然是能感受的出來,原因自己也清楚,不過並沒多說什麼,這種事情自己不方便和他多聊什麼,何況車上還有萬同生在呢。
在去醫院的路上,三人一路東扯西扯的,當然了,主要是李平安和萬同生在聊天,張有才時不時的才會附和兩句。
三人趕到醫院時,兩家人已經收拾妥當在各自的病房裡等著呢。
三人先是去了傻柱病房,李平安看到傻柱的第一眼,就覺得柱子哥這段時間還真是憔悴了不少,本來臉上的褶子就多,現在更多了,鬢角還生出了一些白髮,看樣子這幾天傻柱的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傻柱的表情沒有讓李平安以意外,讓李平安意外的是,軋鋼廠的胡大夫竟然也在醫院,跟何雨水站在一旁忙上忙下的。
看樣子是好事臨近,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李平安還真想上去打趣他們倆幾句。
萬同生代表了廠裡,對傻柱進行了安慰,傻柱對於萬同生沒什麼好臉色,陰沉著臉,一副不想搭理萬同生的樣子,徐豔霞倒是還好,是懂得人情世故的,陪著笑的對著萬同生說了不少感謝的話。
在傻柱這裡沒待多久,三人又來到許大茂的病房裡,許大茂這邊相比於傻柱那裡,氣氛更是壓抑。
特別是許母,先是老伴被抓,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再就是自己的兒子牛牛受傷,沒有了生育能力。在接連而至的重大打擊下,整個人相比自己上次見她的時候,老了不止十歲,頭髮灰白了不少,整個人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精氣神。
許大茂的情況更是沒比傻柱好到哪去,此刻的許大茂渾身上下散發著腐敗的氣息,坐在病床上,雙目無神的看向牆壁,整個人都快抑鬱了。
又是一通安撫過後,萬同生這才領著張有才去繳費處繳清倆人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