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熱鬧了,起先還是大家不認識的陌生孫豐照報了個天價。現在又是壽嶽宗的少主李伯明,曹洞宗的長老嫡孫賴月京都跳了出來爭奪這株荷焚草。沒想到的是,又牽扯進了嵩高宗的一名弟子。
雖然褚雲飛修為不高,但嵩高宗的名頭不小,誰知道他是嵩高宗那個大人物的嫡傳弟子?不管怎樣,褚胖子也算是一戰成名,豬會飛成了這場拍賣會後東海眾修士常掛在嘴邊的一個名人。
最後還蹦出了華絕,現場訊息靈通人士,早已在孫豐照站出喊價時,就已經知道這間包廂是寶光閣華家的。
現在,所有人都看了出來了,一邊是壽嶽宗、曹洞宗兩家,一邊是華家、嵩高宗兩家。這分明就是這大宗、大家族的公子哥兒在鬥氣.現在所有修士,在轟然一聲為雙方節節攀升的高價叫好的同時,都很知趣地閉上了嘴巴。在這場大家族、大宗門的爭鬥中,誰有這個膽子蹦出來橫插一刀?就算現在還有對這株荷焚草感興趣的修士,也早已打消了出價爭奪的念頭,一個個都在哪凝神憋氣,等著這雙方比拼的好戲呢!
“二百五十萬!”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怎麼地,李伯明的聲音明顯有些結巴了。
這邊李伯明才一喊出口,賴月京已經忍不住立即從包廂裡躥飛了出來,指著華家包廂,扭曲著臉罵道:“嵩高一絕,別以為你藏頭露尾的,我就認不出你來……你還想怎麼樣?須知做人做事不能做的太絕!凡是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咦?認出來了……誰要和你日後相見啊?你是不是那個來了,生理和心理都在這幾日有點失衡啊?你們倆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是我們先喊得價,出口就是一百萬靈石,並無人爭價,明明就已經得手,就是你們故意在跟我們作對抬價格,用心惡毒,大家都看得出來吧……怎麼現在卻成了我們的不是?”華絕雖然還有令牌遮掩著真面目,但這會兒都承認和褚雲飛,極其最先出價的孫豐照是一夥的了。事情已經非常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此時,大家已經撕破了臉,孫豐照也沒機會開口了。褚雲飛和華絕已經爭先恐後的叫嚷了起來:“你們講不講理了?”
他們輪番一開口,突然處在兩家中間的一間,正中面對樓下拍賣大廳的包廂裡一個少女的聲音驚喜的叫了起來:“是華絕和師兄。”
這欣喜開口的正是秦永秀的聲音,她的聲音裡滿是歡欣,滿是歡喜,滿是……擔心……
而另一個一直坐在正中的更美麗少女,卻是在眉頭一皺之下,喃喃一句,“還有孫豐照……你們三個在胡鬧什麼?……”
“華絕!你好樣的!”賴月京鐵青著臉回喝道。上次就是被這傢伙壞了他的好事,還藉助和他一起來的那名煉氣修士,讓他在東海坊市大丟了一回臉。
“少廢話,想要東西就拿出靈石來,沒靈石趕緊滾蛋!”褚雲飛一挺肚皮,氣湧如山的大喝一聲道。這哥三今兒都瘋了!
“本公子出三百萬!敢跟老子爭?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告訴你!老子就是錢多了燒得慌!咋地?”
李伯明被華絕囂張的一句無賴之言,氣得渾身顫抖的站在包廂外,真想就此拂袖而去。但終究是不敢違拗臨來時老父李修遠的交代,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恨聲道:“我出四百萬!四百萬低階靈石!嵩高一絕和那頭豬會飛,還有那位藏頭露尾的朋友,你們有種再加啊!”
此時的孫豐照微微眯著眼睛,神識微妙的探測到李伯明激動的情緒,見他已經接近竭斯底裡的地步了,知道這恐怕是李伯明和賴月京所能夠湊出來的最高數目了!若是喊上癮華絕和褚雲飛再喊下去,只怕當真就弄假成真的,把這株靈草弄到自己的手裡了。於是,便向華絕使了個眼色。
華絕會意,哈哈大笑道:“壽嶽宗和曹洞宗果然是財大氣粗啊,四百萬低階靈石!以多出八倍的價格買一株只值五十萬靈石的靈草,佩服佩服。本少爺靈石不夠了,這次就讓給你們了。”說著湊近漂浮在外,還未來得及飛回去的賴月京,神秘兮兮的壓低只有兩人間聽得到的聲音道:“姓賴的,你可別賴賬啊……嘻嘻,其實我今天沒帶錢,剛才就是喊著玩來著。”
賴月京一聽這話,雙目頓時瞪得溜圓,臉色煞白,手指頭哆嗦著指著華絕,良久,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仰天就倒。
“太脆弱了吧,隨便說說而已。怎麼會真沒帶錢?”孫豐照充好人的撐出腦袋,對著噴血的賴月京連連搖頭擺手解釋道。
袖手旁觀看著賴月京噴血的李伯明,也在華絕的這句沒帶錢之下,咣噹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但他忍住了,沒有像上次那樣被孫豐照氣得吐血。並且心思比賴月京縝密的他,也在這時大概猜到了孫豐照就是那個帶來這十株萬年靈藥的嵩高宗傢伙,這完全就是嵩高宗設下的騙局。他們上了嵩高宗的當,被硬是頂上了一個天價。
眾人不知李伯明的聯想,華絕還在那抓緊機會對著噴血的賴月京鄙夷的道:“連這麼一句話也受不了,真正鄙視。”
褚雲飛現在可是完全站在華絕一邊,幸災樂禍的晃著大腦袋:“就是就是,真正鄙視,其實我帶錢了,真的帶錢了,如果沒帶錢,我怎麼也不敢貿然喊價,這可是星空閣啊,進來時可都是驗過身價的。這麼簡單的真話假話都不會分辨,還有臉活著,要是我早找棵歪脖樹上吊死了,就這樣的他家裡大人也放心他出來,還隨隨便便給他那麼一大筆錢,只好全家一起鄙視了。”
“四百萬低階靈石,還有沒有加價的……一次,兩次,三次……成交!”吳曉靜適時的結束了這場鬧劇。
那一聲聲詢問,以及最後的“成交”聲音,都像一擊擊猛錘,重重的擊打在李伯明和賴月京的心頭。兩人此時基本已經都明白是入了人家的套,以一個吐血價成交了這件荷焚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