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斤突然慢了下來,像是在照顧後面兩個正在校勁的女子。
離修公路的人越來越近,鄭八斤突然停了下來。
小雪和趙茜皆是一愣,停下腳步,奇怪地看著鄭八斤。
“走呀,大哥哥,我們行的,不要考慮照顧我們。”小雪笑著說。
“不是,情況有些不對勁。”鄭八斤並沒有回頭,而是看著下面的人群,說道,“你們慢慢下來,我先下去。”
說著,就小跑著往山下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叫喚:“大家等一等。”
離得太遠,下面的人們並沒有因為鄭八斤的擔心而停止勞動,依然有人在不住地打炮眼。
鄭八斤著急起來,跑得更快。
對於這種下坡路,他很有經驗,就是要連跑連走的,不然更吃力,站不住腳。他擔心的是,人們把炮眼挖好,塞上炸藥,一炮響起,自己和身後的兩個女人安全成問題,更重要的是,引起後面的連鎖反應。
趙茜也發現了鄭八斤不要命似的下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擔心他不小心摔下去,但是,又無能為力,只能乾著急,緊張地看著小雪說道:“我們也快下去。”
“我可沒有他這麼大的膽子,也沒有大哥哥的腳力,得小心在意,以免一腳踏錯就會萬劫不復。”劉雪對鄭八斤的實力相當自信,並不想和趙茜一樣,想用自身的安危去做徒勞的撲救,反過來拉著她,“你放心,大哥哥不會有事。”
對於一個夜裡不開燈也能開車的人物,跑路不至於發生危險。這就是她對鄭八斤的信心。
終於,有人聽到了鄭八斤的叫聲,不由停下活計,看著一個人不要命地下來,大吃一驚,叫住人們,一起提心吊膽地看著鄭八斤,紛紛為他捏把汗。
很快,鄭八斤就到了人們跟前,急切地說道:“不能放炮!”
最先發現鄭八斤的人,已經認出鄭八斤,奇怪地看著他,說道:“領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剛才說什麼?”
這些人,前不久就見過鄭八斤,就是因為他,冒充起警察廳的廳長,帶著江兩邊的人,把堰塞湖的水疏通,這才免去一場災難,自然對他很是感激。
鄭八斤也奇怪地看著那個向自己問話的人:“你不就是當初幫我去下游通知人們撤離的山頂人嗎?怎麼會在這裡?”
“人家現在已經在這裡安家,還當上了村長。”人們開始笑起來。
鄭八斤稍一瞭解,這傢伙當初通知人立下功勞,還有人以身相許,把他招為乘龍快婿。
果然,好人是有好報的。
不錯,名利雙收,要知道,一個大山上的人,紫外線太強,面板很黑,而江邊的女人,可是膚白如雪,能看上他,還真是少見。
“我說不能炸!”鄭八斤不關心招他進門的女人是否真的漂亮,忙著說正事,同時,抬頭看一眼山上的劉雪和趙茜,見他們並沒有急著跑下來,心裡稍安。
“為什麼?”村長奇怪地看著鄭八斤。
“炸了就會把山體振松,萬一遇上地震什麼的,就會發生更大的泥石流。”鄭八斤認真地說道,同時,也想起了前一世,雖然不是這個地方,但也是在江的更上游,就發生過七級地震,整座大山坍塌而下,埋掉的人不計其數。
人們聽了,不以為然,鄭八斤又給他們講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
村長終於重視起來,擔心地說道:“我們可以不用炮,但是,對面的人們在用,說不定第一炮很快就會打響。這些炸藥,都是他們為我們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