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雉回答道。
「……」
顏開沉默了一下,然後再次問道:「其他的呢?」
「什麼其他?」李雷雉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我父親為了教導我成材嘔心瀝血,哪還有功夫去做其他事情!」
「……」
顏開又沉默了。
行啊,好傢伙,自己在「暗武」不幹事,反而讓自己女兒頂在前面是吧?
顏開心中突地躥起一道火苗。
李雷雉剛剛說的計劃中,在「暗武」打生打死的是她,手染鮮血的是她,而他的父親卻連一根手指頭都不用動,開宗立派的資源都會由李雷雉搞定。
雞娃的家長顏開見得多了,但是這種一門心思雞娃,然後坐享其成的家長,顏開還真是第一次見。
而看李雷雉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大概還覺得自己父親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自己身上,是為了她好,她一定要好好報答父親。
顏面突然想起了「暗武」的「武國」計劃,李雷雉家的情況也並非個例,原本顏開還以為這只是「暗武」和東瀛武術界的部分武術家在搞,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想來,「武國」計劃若是真被「暗武」搞成了,大旗一揮,不單是中原,全世界都有著很多不安於現狀的武術家,那些武術家一旦響應其號召,足以形成一股可以在國際上攪動風雲的力量,而這股力量一旦被「暗武」掌握……要知道,「暗武」至始至終可都是一個犯罪組織,它會安於現狀麼?
又或者說,「武國」的性質就決定了「武國」是不會安於現狀的,因為對於武術家來說,亂世才是只適合他們成長的土壤。
不過這些都還太遠了,現在需要考慮的,還是眼前李雷雉的問題。
這個時候,顏開已經失去了勸說李雷雉的打算,這妮子完全就是她父親手中的提線人偶,而且程度甚至比夏川真涼更甚,夏川真涼好歹心裡還想著反抗,但是李雷雉卻是心甘情願被她父親操控的。
和這樣一個人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他沒辦法改變李雷雉父親李天門的想法,那就不可能改變李雷雉的想法,而李天門的想法……
呵呵,永遠不要試圖去改變一個成年人,他的三觀和思維已經固定,想要改變他,除非是熱血漫的主角開嘴炮,不然別想。
不過雖然成年人的想法不能改變,但是,改變他的行為倒是很簡單。
顏開仔細打量起了李雷雉,李雷雉被顏開盯得有些怕怕的,那副寬大的眼鏡下到底是什麼眼神,對方又到底有什麼意圖,李雷雉都不清楚,而人對未知的第一感覺往往是害怕。
「地躺拳也好,醉拳也罷,其核心理念都是‘敗中求勝",從理念上來說,更偏向於‘活***",你確定要繼續在‘暗武"混下去?」
顏開對李雷雉道。
李雷雉沉默了一會後道:「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一定不能殺人的武功,只有不殺人的人。」
意思是,只要她下定決心要殺人,就算地躺拳和醉拳不是「殺***」,一樣可以用來殺人,她一樣可以在「暗武」混出頭。
顏開笑了:「這可不見得。」
然後顏開輕聲道:「幸好你是中原人,不然這件事還有些麻煩呢……唔,不對,應該說,如果你不是中原人,這件事我根本不用管……」
「你說什麼?」
李雷雉疑惑道。
她對於顏開的身份實際上並不清楚,只知道是三極派一方的幫手,甚至連他到底是不是中原人都不能確定,自然不會知道顏開出現在她面前的用意。
「沒什麼,就是想要送你一場機緣,只不過這場機緣你能不能接下,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顏開微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