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中興社”的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門開了,是毒島冴子俏生生地站在門外。
毒島冴子溫文爾雅地向其他打了招呼後,明媚的大眼睛看向顏開:“開君,可以耽誤你一會麼?”
“當然可以。”
顏開起身,然後隨毒島冴子離開了“中興社”。
身為副社長的雪之下雪乃初時沒有在意,畢竟有朋友找出去一下也很正常,但是很快的,她想起一會還有個社團會議要開,頓時臉色一變。
這傢伙該不會又要拖時間到會議結束吧?
在社團會議的時候找藉口離開活動室然後一去不回,這種事情顏開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
居然還找來了毒島學姐打掩護……
雪之下雪乃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她才不相信事情有這麼巧,毒島冴子別的時候不來找,偏偏開會的那天過來,一定是顏開故意讓毒島冴子在這個時間過來的。
可惡,居然利用毒島學姐來幹壞事,這社長看來是不能要了……
雪之下雪乃深吸一口氣,開始謀劃該怎麼發動“政變”趕顏開這個不負責任的社長下臺。
咦?等等?那他不是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不用去開會了?
雪之下雪乃仔細想了想,將計劃改為了如何讓顏開承擔起社長的責任去開會。
隨毒島冴子離開活動室的顏開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開君,你身體不舒服麼?”
見顏開一副向打噴嚏的樣子,毒島冴子不由關心道。
入冬了,氣溫變化比較大,可別說著涼了。
“沒事,冴子你繼續說。”
顏開對毒島冴子道。
毒島冴子將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向顏開娓娓道來,甚至連她殺了紗織父親的事情也沒有落下。
面對其他人,哪怕是自己的父親,毒島冴子都有所隱瞞,但是唯獨面對顏開,毒島冴子可以做到完全坦白,不作一絲保留。
“額……花間派啊……”
聽毒島冴子說她遇到了花間派傳人,顏開眉頭一皺,然後道:“不用理會。”
花間派在魔門兩派六道之中也屬於異類,和其他門人眾多的門派不同,花間派最多三人,一人為掌門,一人為傳人,另有護派尊者負責看管派內典籍,可能是因為單對單傳承,花間派歷代傳人高度相似,都是風流瀟灑的翩翩公子,極少有例外,而且和野心勃勃的魔門其他門派不同,花間派的傳人素來與世無爭,只鍾情於各色美人,但對於美人也只是愛慕,不會有逾越之舉,總得來說,花間派雖屬魔門,但在魔門之中又顯得格格不入,而名門正派又不屑與其為伍,頗有兩頭不討好的架勢。
四十年前,顏飛滅魔門,本不欲對花間派下手,但是當時的花間派掌門在送走弟子之後又孤身返回,為護陰癸派掌門而對顏飛出手,說是絕對不允許有美人死在他的面前。
沒辦法,顏飛也不是善男信女,只能一劍了結那位風度翩翩的花間掌門,據說他死的時候依舊面帶笑容,覺得能為美人去死乃是天大的榮幸,這種變態連顏飛見了也不得不說一聲服氣。
當然,他死之後,顏飛也沒放過陰癸派掌門,將其斬殺,只不過比較詭異的是,陰癸派掌門死前卻向顏飛提了個比較詭異的請求,那就是讓顏飛哪怕是將她扔去餵狗,也千萬不要和花間派掌門葬在一起。
不過她實在是想多了,顏飛一生殺人無算,但從來都是管殺不管埋,殺完就走,絕不拖沓,怎麼可能把她和花間派掌門葬在一起?
“真的可以不用理會麼?”
毒島冴子有些後怕,變態她自問也算見了不少,但是這麼衣冠楚楚的變態還是第一次見,以毒島冴子對變態的瞭解,這種越是看上去正常的變態,變態指數越是驚人。
而且更加讓毒島冴子擔憂的是,她擔心若是再次碰面,那個花間派傳人會認出自己,如果到時候那個花間派傳人來上一句,你也不想自己是殺手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吧,這可怎麼辦?
顏開也知道毒島冴子在擔憂什麼,於是道:“沒事,不用擔心,花間派的人雖然腦回路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不會傷害女人。”
“好吧,既然開君你這麼說了,我就暫且放下心來吧。”
毒島冴子鬆了口氣,同是也在心裡微微吐槽,明明是最後一次,結果卻被人撞破,果然flag是不能亂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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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悅兒用手指卷著髮梢,一臉凝重地看著私立神間學校公告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