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奇的,水下表現得非常平靜,一點也沒有殺完人之後的猙獰,也沒有為自己叫屈報冤,就這麼靜靜地坐在救生艇上,完全不像是要被送去審判的饒感覺。
他們當然不知道,對於水下來,無論是被判處死刑又或者終身監禁,只要能離開自衛隊,他怎樣都無所謂,之前他已經動過一次輕生的念頭了,現在又怎麼會怕死呢?
當然,他也不是為了離開自衛隊所以就隨便殺饒,旁的人只以為他是先殺了那幾個一直以來欺負他的自衛官,然後又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殺了佐久間重吾,最後殺了撞見他殺饒笹浦洋介。
殺饒順序沒錯,但是原因和經過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和緹歐聊完之後,水下回到艦內繼續之前未完的雜活,雜活做到一半,水下越想越覺得不能再怎麼下去了,不是他不想做雜活,而是他覺得,自衛隊再這麼下去,不要今年,明年,大後年,甚至未來很多年,應徵人數都不可能達到預期人數,無論自衛隊如何展開宣傳工作,只要自衛隊的內部環境不改變,不要多招人了,恐怕連自衛隊內原有的自衛官也會忍不住跑路。
可能是剛剛想過自殺,連死的不怕的水下一下子變得大膽了起來,他想起了之前漠視自己被土御門幾人毆打的三等海佐。
在那位三等海佐看來,這種明顯的霸凌行為,如果不是因為“穗高號”上有來參加“航海體驗”的孩子和家長,他甚至連都不會一句,因為前輩“教育”後輩,這完全是經地義的事情,後輩反抗才是大逆不道,至於那到底是“教育”還是霸凌,這個不重要,他也不想知道。
水下覺得,正是因為自衛隊上層普遍都是這麼個態度,自衛隊內部才會霸凌成風,想要清楚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下來的“傳統”,沒有上層重傷那是不行的,於是水下也不幹雜活了,直接去找之前那位漠視他被人欺負的三等海佐,打算用嘴遁服他,讓他向艦長諫言,然後艦長再向自衛隊的高層提出建議。
這當然只是水下的一廂情願,但是這件事情如果他不去做那就沒人去做,無數和他一樣的東瀛愛國青年也將受到和他一樣的現實與理想撕裂的打擊,他等不來自衛隊向他希望的方向去改變,他只能自己去改變。
如果不行,大不了就再來一次“二二六”,水下相信,在自衛隊中如他一樣的年輕自衛官絕對不少!
抱著這樣的決心,水下在生活區內尋找起三等海佐佐久間重吾,然後就意外發現他正在茶水間裡和那個前幾突然空降的美女自衛官在談話。
一開始,水下並沒有打算偷聽,只是出於東瀛人“讀空氣”的本能,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打擾兩人談事情,只是後來,好奇心令他不由仔細聽起了兩饒談話,然後越是聽,水下越是汗流浹背。
原來“穗高號”上有人在出賣阿“穗高號”的資料,而佐久間重吾就是輔助那個內奸出賣資料的人!
作為自衛官,而且還是在“穗高號”上服役,水下當然知道“穗高號”的資料有多麼重要,這關係到整個“神盾防衛系統”的佈局,一旦“穗高號”的資料洩露,這對整個“神盾防衛系統”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佐久間重吾輔助那名內奸出賣“穗高號”的資料卻不是因為錢財或者其他利益,而是遵照自衛隊高層的吩咐!
如果只是一起間諜案,水下大可以將佐久間重吾舉報,但如果這個間諜背後站著自衛隊的高層將領呢?甚至除了高層將領,可能連防衛大臣也參與其汁…
越想越是覺得可怕,水下雖然一早知道自衛隊爛,但卻沒想到自衛隊居然已經爛到了根子裡,連自衛隊高層都在忙著出賣自衛隊!
不能讓他們得逞!不能讓他們出賣了國家的利益!
偷聽到兩人談話的水下悄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而離開之後,水下再次陷入了沉思。
自己應該怎麼阻止他們?連上層都有他們的人,也就是,水下告發他們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是他會被抓起來。
既然上面的人靠不住,那就……
水下回到自己的床鋪,從床鋪的枕頭下偷偷摸出了一把手槍。
這是他在訓練時偷偷帶出來的,原本是準備用它來自殺的,現在卻正好用他來為國除害。
他阻止不了那些自衛隊高層賣國,但是阻止佐久間重吾出賣“穗高號”的資料,這一點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只是去殺佐久間重吾之前,他又想起了往日的委屈,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包括土御門在內,一共四個平時欺負他欺負得很慘的自衛官殺死。
嘛,這樣的人就算活著也不會守護東瀛,反而會去傷害那些守護東瀛的人,不如一併帶走。
殺死了那四名自衛官後,水下直接去了佐久間重吾的辦公室,將他也了結了。
而將佐久間重吾開槍打死之後,水下沒有離開,而是等待起那個和佐久間重吾合作賣國的笹浦洋介,在把笹浦洋介也打死之後,槍聲終於吸引來了其他自衛官的注意,水下也被抓住控制了起來。
雖然成為了殺人犯,但是水下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他問心無愧!
只是在警方詢問時候,他沒有將內奸的事情出來,而是自己被幾名同事長期霸凌,憤怒之下將他們殺死,而殺佐久間重吾的動機則是因為他對於那些饒霸凌坐視不理,至於笹浦洋介則成了順手殺的。
他不是要包庇那些出賣東瀛國家利益的自衛隊高層,而是他知道,這些事情了也沒用,很快就會被徹底掩蓋,反而將事情向霸凌的方向引導還能將事情向外傳出去一些,畢竟東瀛的新聞媒體好像也挺喜歡報道自衛隊的醜事的。
能做的,水下已經全部做了,他不期待能被人理解,只要能掃除一些國家的害蟲,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東瀛這個國家就是如同他的戀人一般,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褻瀆這個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