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開和薛文海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笑著道:“好的,我們就在音樂會附近的公園逛逛,不會離音樂會太遠的。”
秋庭憐子想了想道:“我也去散散心吧。”
因為之前下藥的事情,她一連緊張了好幾天,每天公寓—音樂廳兩點一線生活,連一直以來的在重要音樂活動前曬森林浴的習慣也被迫中止,現在臨近音樂會,音樂廳周圍人也多了起來,秋庭憐子覺得犯人應該不敢再行兇,於是準備用散步代替森林浴讓自己心情舒緩一下。
“好吧,注意安全哦!”
因為秋庭憐子之前有被下藥的經歷,於是堂本一揮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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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其他人,顏開和薛文海來到音樂廳旁的公園,兩人站在公園中心的噴泉前,靜靜欣賞著噴泉。
看著毫無防備的兩人,尾隨兩人而來的譜和匠吞了吞口水,身後藏著一把扳手,故意控制著腳步聲,悄無聲息地向兩人身後靠近。
因為音樂會的關係,公園裡並沒有什麼人,顏開和薛文海似乎是為了追求一個清淨,故意挑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休息,這倒是給了譜和匠機會。
再有一會音樂會就要開始了,而他佈置機關也需要一點時間,再不解決掉這兩個擁有“絕對音感”的人,他苦等兩年的最佳時機就要錯過了,所以他不能再等,哪怕存在著一些風險,他也要將顏開和薛文還這兩個攪局的人給排除!
作為一個六十三歲,離著退休年齡也只有兩年的老人,哪怕是偷襲,同時對兩個年輕人出手,譜和匠心裡也著實有些發虛。
他原本只用再對付秋庭憐子一人就足夠了,結果卻意外跳出了兩個攪局之人,尤其是那個辛文海,居然要取代堂本一揮成為音樂會的管風琴手,這讓譜和匠哪裡能忍?
要知道,那管風琴前的座位,只有由堂本一揮來坐,他就應該坐在那個座位上迎接屬於他的審判,除了堂本一揮,誰都不能做那個位置!
想到那個可惡的堂本一揮,還在猶豫的譜和匠當即不再猶豫,快步上前,對著薛文海的後腦就是一扳手。
果然還是這個人比較可恨!
“啊!”
辛文海發出慘叫,向前栽倒在地上。
絕頂高手,撲街!
“舅舅?!”
顏開發出驚呼,剛轉過身想要看後面的情況就有當頭一扳手砸在自己的腦門。
顏開身形搖晃,一隻手捂住額頭,另外一隻手顫抖著指向譜和匠。
譜和匠頓覺心虛,若是不能一扳手打暈顏開,以顏開年輕人的體力,他就算有武器也未必能贏,而且就算顏開懼怕自己手上的武器不敢和自己交手,逃跑還是沒問題的,他一個老頭怎麼也不可能追上一個少年。
就在譜和匠猶豫著要不要趁著顏開被他打懵了的時候再補上一扳手的時候,顏開搖晃了幾下,終於還是仰天倒在了地上。
化境高手,撲街!
譜和匠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沒出意外。
不過譜和匠也沒有時間再耽誤了,他將昏迷過去的顏開和薛文海用繩子綁住,然後費力地分別將兩人拖到了一輛小推車上。
該死,好重!
譜和匠氣喘吁吁地擦汗,心裡在抱怨,但臉上還是忍不住因為計劃順利進行而露出興奮的笑容。
只是譜和匠不知道的是,他這興奮的笑容正被一個隱藏起來的高畫質攝像頭清晰地拍了下來,甚至連他臉上的每一滴汗珠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