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之丘詩羽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顏開。
這就不像是人能辦到的事情!
“唔……原來學姐你覺得自己不是人類啊?”
顏開用困惑的眼神看向霞之丘詩羽。
“去死!”
霞之丘詩羽一腳踢向顏開,被顏開輕易躲過。
“那那些慢慢飄下的碎石呢?這又是怎麼回事?”
鈴木園子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之前米花大廈如同沙化一般土崩瓦解,無數碎石落下,按理說會造成很大的動靜,激起漫天煙塵。
之前阿邁瑞肯的世貿中心被炸,整個紐約的空氣有近半月都是灰濛濛的,米花大廈當然不能和世貿中心相提並論,但是突然倒塌造成的粉塵效應應該也非常劇烈,可為什麼碎石落地後卻沒有激起太大的煙塵。
而且那些碎石居然還不是直線下墜的,而是照著一個奇異的軌跡螺旋下降,這牛頓看到之後,活了都還能再死一次。
“這個也簡單啊!”
此時恰好有兩片樹葉順風吹過,顏開抬起手,伸出指尖,兩片樹葉立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滯留在顏開指尖上方一寸左右的位置開始繞圓旋轉。
“太極勁的一種小運用而已,我只是借用那些碎石向下直墜的力量,將其改為螺旋下降而已,都不用費多少力氣。”
顏開非常輕鬆地道。
那個,你真的和我們是一個物種?
這次不單是霞之丘詩羽,其他人心中都升起了這樣的疑問,甚至連身為武術家的毒島冴子也是,畢竟這種技巧她也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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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的看守所裡,哪怕被室町由紀子逮捕之後也一直維持著體面人儀態的森谷帝二此時狀若癲狂,他用雙手瘋狂撓著牢房的牆壁,就算手指出血指甲、破碎也指甲也不停歇。
牢房牆壁上的繪畫是一副非常標準的中原蘇州園林建築畫,清幽雅緻,自然和諧,但是這樣的建築畫卻犯了森谷帝二的大忌,它不對稱啊!
森谷帝二非常用力,但奈何牢房的壁繪是用瓷磚貼成的,根本不是用撓的用扣的就可以破壞的。
見自己死活不能破壞壁繪,森谷帝二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他以頭撞牆,希望能將牆壁上的瓷磚撞碎。
但很遺憾,森谷帝二沒有練過鐵頭功,腦袋撞在牆壁上,受傷流血的只有他的頭,印有壁繪的瓷磚則是光滑無損。
但森谷帝二卻沒有失望,他反而露出了狂笑,看著被自己的鮮血塗改住了的壁繪,連忙右手去蘸額頭上的血,然後塗在了其他壁繪上。
額頭的血很快用完,但壁繪卻還有大片沒有塗抹,森谷帝二心下一橫,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頓時,鮮血汨汨地從手腕的傷處流出,森谷帝二忙用另一隻手接住這些寶貴的“顏料”,將只全部塗抹在了壁繪上。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用了多少鮮血,牆壁上的壁繪終於被全部塗抹完畢,森谷帝二坐在床上,臉色雖然蒼白一片,心情卻變得異常放鬆。
終於,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對著這幅折磨人的壁繪入睡了,他可以睡個好覺了。
低頭一口自己屁股下床,以中間為界,一半是圓邊的,一半是方邊的,就像是兩張床對半切硬拼在一起的一般。
不單是床,牢房裡的每一樣東西幾乎都是這樣的風格,像是拼湊起來的。
森谷帝二痛苦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感覺自己一刻都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