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學弟,是個很厲害的武術家。”
霞之丘詩羽向宮野明美介紹顏開。
宮野明美適時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像是在說,如果是厲害的武術家為什麼不去制止劫匪?
霞之丘詩羽看出宮野明美的困惑,哭笑不得地道:“別理他,他是中原人,討厭四菱銀行,巴不得四菱銀行被搶呢!”
宮野明美鬆了口氣,雖然她沒有直接面對過武術家,可也知道武術家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能力,如果顏開不出手,那這次任務還是有圓滿結束的可能的。
不過,該說天道好輪迴麼,四菱財閥在戰前戰時扮演的角色宮野明美也是聽說過的,不,應該說她入職四菱銀行的時候就被要求看過四菱財閥的家族史,四菱財閥對於自己家族祖上幹過什麼破事那是一點不避諱,甚至引以為傲。
現在,四菱財閥的財閥核心四菱銀行受到襲擊,也難怪中原人會選擇袖手旁觀並且幸災樂禍。
“你好。”
宮野明美蹲在霞之丘詩羽的左邊,對著蹲在霞之丘詩羽右邊的顏開問好。
“……”顏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向宮野明美點頭,同樣說句,“你好。”
你現在好,但你一會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
顏開沒有做過統計,也沒這個能力去做統計,但是顏開知道,銀行搶劫成功必須要有內鬼的幫助,不然不可能成事,而想在這種大的分行實施搶劫併成功,更是需要級別非常高的內鬼全力協助,所以顏開猜測隨蒙面劫匪去開銀行金庫的那幾個負責人中至少有一個人是內鬼,甚至全部是內鬼也不無可能。
這麼高階別的內鬼,若是隻用一次就太可惜了,所以顏開幾乎可能肯定,策劃這起銀行搶劫案件的幕後黑手肯定還預留了一個替罪羔羊,為那個或那幾個高階內鬼攬下所有罪行。
而這位廣田雅美小姐,顏開看她就很有當替罪羔羊的潛質。
且穩妥起見,這隻替罪羔羊肯定是要被處理掉的,最好是在劫案期間就消耗掉,死無對證才能最大限度保全那些高階內鬼。
這麼一想,顏開感覺這位廣田雅美小姐頭上的死兆星在瘋狂閃動啊!
“呃……請問我臉上有什麼麼?”
被顏開看得心裡發毛的廣田雅美忍不住問道。
“沒有,你……保重!”
顏開搖搖頭,然後語重心長地對廣田雅美道。
雖然他對廣田雅美的生死無所謂,畢竟她也不乾淨,但看學姐的樣子,如果廣田雅美死了可能要傷心一陣,看在學姐的面子上,顏開還是希望廣田雅美能活下去。
這人是知道什麼麼?
聽顏開又是對著自己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廣田雅美心裡一突,總覺得自己在顏開面前好像沒有什麼秘密,他早已經看透了一切。
這時,一個劫匪推著一輛手提箱壘得高高的手推車走了過來,身後幾個銀行負責人全部如喪考妣,像是自己家被洗劫一樣,甚至有兩個四五十歲的大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起來,說是自己辜負了總行的信任,是四菱的罪人。
對於這幾人的表演,顏開看看就是了,因為就他感覺到的情緒,那幾人全都鬆了口氣的樣子,可一點出事情的沮喪感和惶恐也沒有。
看來全是奸的。
顏開冷笑,他就知道這麼大一起劫案只出動兩個劫匪背後一定有很大的問題。
推車推過不止硌到了什麼,晃動了一下,壘在最上面的一個手提箱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手提箱被摔開,裡面塞得滿滿的紙鈔也全部掉了出來,一踏踏散落一地,銀行大廳裡本來緊張惶恐的人質們瞬間眼睛紅了,都死死盯著地上的紙鈔。
這可都是一萬日元面額的“福澤諭吉”,隨便一沓就是一百萬日元,要是能趁亂撿一沓回去……
人質們吞了吞口水。
“怎麼這麼不小心!”
看管人質的蒙面劫匪訓斥推推車的蒙面劫匪道,同時在推推車的劫匪想要將散在地上的“福澤諭吉”撿起時制止了他。
“別撿了,我們沒時間了!”
看守人質的蒙面劫匪大聲道。
推推車的劫匪顯出了猶豫,但最終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顏開翻了個白眼,然後對霞之丘詩羽道:“這演技略浮誇啊……”
“怎麼說學弟?”
霞之丘詩羽問道。
“裝錢的箱子全是空的!”